钟鸠豪气的答应下来,随後睁着青杏一样。圆溜溜的眼睛,抱着陆鸢的脖颈向陆鸢撒娇:“爸爸,我想你明天来学校看我表演。特别想丶特别想,如果你明天不来我会特别的丶特别的难过的。”
陆鸢犹豫片刻,最终还是亲钟鸠的脸颊,答应道:“我明天会去的。”
“真的?”
“真的。”
“你保证?”
“保证。我要不去我被雷劈成无数块烤肉。”
“耶!太好了!我现在就在班级群告诉老师同学,我的爸爸妈妈明天都要来看我表演!”
得到陆鸢信誓旦旦的承诺,钟鸠高兴的跳起来,接着活力满满的从陆鸢腿上跳到地板,哼着歌跑回房间。
“你明天真的有时间?”望着钟鸠雀跃的背影,直到消失在挂着一只史努比玩偶的房门後面,钟轻的目光质疑的转向陆鸢,“我记得你每年生日,都得按照祖训和你爸去庙里拜佛的啊?今年可以不去?”
“可以的吧?”陆鸢其实不确定。
因为钟鸠十分期望他去看六一晚会,他才先向钟鸠承诺他明天会去钟鸠的学校。
实际上,他对能否去成六一晚会没有底。
他每年过生日时都要和他父亲陆备臣去庙里拜佛,没有一年缺席过。
如果他明天去钟鸠的学校看六一晚会,他便不能和陆备臣到庙里拜佛,陆备臣极有可能会发怒。
钟轻一眼就看出陆鸢的心里没底,她跟陆鸢认真谈过恋爱,陆鸢的父母是什麽性格她极清楚,“什麽叫可以的……吧?你别去不了还说去,你要是去不了就直接跟钟鸠说,说去不了,骗他没意思知道吗?”
“我没骗他,我等会就跟我爸打电话,跟他说我明天另有安排不陪他去庙里。”
“你确定你爸会同意?”
“我好好的跟他说,他应该会同意。”
“真的吗?那可是你爸呀,他那麽顽固的人!你忘记我每次去你家过夜,只要他在,我们俩就得一人睡一栋楼保持合适距离的事了吗?”想起过去曾和陆鸢的爸爸相处的短暂时光,钟轻表示不信。
她永远记得陆鸢的父亲,在撞见她和陆鸢接吻後,板着张脸批评教育陆鸢,责骂陆鸢的模样。
陆鸢的父亲是位传统守旧派,这种类型的人一旦认定某种规则便会严格的遵循到死。
要这种人改变一直保持的习惯很难。
陆鸢生日时去庙里拜佛的事情,已经持续整整二十五年,陆鸢今年突然说不去,她觉得陆鸢的爸爸很难会接受。
见钟轻不信自己的话,陆鸢无奈的开口:“我爸他是固执,虽然他当年我们的关系很严厉,但他也不是不明事理。”
“你爸何止是严厉,他简直守旧到极点,哪有结婚後才接吻的道理。我真感觉他嫌弃我的作风偏自由。”
“他嫌弃你就嫌弃咯。是我跟你在一起,又不是我爸跟你在一起,我喜欢你就行。”说着,陆鸢挪身坐到钟轻身边,两手将钟轻搂进怀里。“我还记得我爸撞见我们接吻那天,你紧张的缩进我怀里的样子。你当时极其小鸟依人,我极其的心动。”
“你记性可真好。”
“谢谢夸奖。”
“没有夸你谢谢,我话里潜藏的意思是,一点芝麻绿豆屁大点的破事你也记得,够无聊的。”钟轻本想推开陆鸢,但陆鸢只是抱着她而已,什麽多馀的事都没有做,仅仅就是单纯的拥抱她。
她觉得被陆鸢这样抱一会也无所谓,便任由陆鸢抱着。
两分钟後,她猛地从陆鸢怀里钻离。
“你到底怎麽回事!随便丶随便抱一下你也能……也能……你……你也丶也太容易兴奋了吧!”因为一直都过着清心寡欲的生活,钟轻有些害羞,以至于说话都结巴起来。
相比起来,陆鸢就颇为泰然自若:“不是我容易兴奋,是我抱着你就像猎人抱着猎物,就算我想克制,抱太长时间也会忍不住,忍不住想吃掉怀里的美餐。你。”
“……”
听到这番解释,钟轻不由得沉默。
她不知道如何回应才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