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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鹿文学>我真不知道他重生了[穿书 > 第5节(第1页)

第5节(第1页)

上马后,傅清辉转头盯着沈长宇看了半晌,而后道:“往后挪点。”“嗯。”沈长宇淡淡应下,往后挪了挪,随后二人不约而同的看向蒋星重,神色间隐有几分怨气。蒋星重和言公子骑马并肩走在前面,其余人随行,一行人往顺天府南城门而去。日已高升,初春时节,便不似清晨练武时那般冷,阳光照在身上暖烘烘。出了城,一路上嫩绿抽芽,瞧着莫名便叫人心情爽快。蒋星重放眼扫了一眼,对一旁的言公子道:“这些年天气寒,想来冬麦收成并不好,若我昨日听说的事为真,光禄寺少卿这般作为,百姓的日子怕是要更加艰难。”言公子看了蒋星重一眼,道:“不知这些年。按我大昭历法记载,太祖、高宗年间天气要比如今暖和的多。自先帝继位以来,天气便进入较寒之时,即便是盛夏,也不似记载中描述那般炎热。”这蒋星重是知道的,自先帝继位以来,不止大昭,还有土特部,都是旱灾雪灾不断,庄稼收成一直很差。念及此,蒋星重附和道:“确实如此,不仅天气寒,雨水也少,听闻陕甘宁等地又逢大旱。”言公子看向蒋星重,道:“姑娘忧国忧民之心令在下佩服。陕甘宁大旱的消息前些时日才报上朝廷,京里尚未传开,姑娘想来时时关心国事,这才能消息灵通。”蒋星重笑笑,看来言公子对此事也略有所闻,问道:“逢灾易生变,只不知陕甘宁等地,可有流寇出现?”言公子点头道:“有,灾民闹事罢了,不成气候。待赈灾粮安排下方,民心得以安抚,流寇自会归家。”蒋星重看了言公子一眼,随即收回目光,轻叹一声。这个时候确实不成气候,当年谁都这般认为,景宁帝甚至对流寇极为宽容,认为流寇乃我大昭子民而非蛮夷,采取招抚为主的政策,致使流寇不断壮大,最终造成大昭内忧外患的局面。但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蒋星重没再多言。很快,一行人抵达何青庄附近,远远便看到不少光禄寺字样的车马,还有不少身着官服的人。蒋星重见此,对言公子道:“前面便是何青庄,昨日我便是在此处听闻,我们进去细查一番。”说着,蒋星重便要上前,却被言公子制止:“慢着。”蒋星重不解转头看向他。但见言公子勒马停下,对傅清辉道:“清辉,长宇。你二人带两个人,一同前去庄内探查。”傅清辉、沈长宇二人领命,从队伍里点了两个人,便一道往何青庄而去。言公子这才对蒋星重道:“我与周怡平同朝为官,算是相识,若他当真行见不得人之事,你我这般贸然前去,恐怕不仅什么都查不出来,还会打草惊蛇。”哦,原是同周怡平认识,那确实不能直接过去。念及此,蒋星重对言公子笑道:“公子思虑周详,既如此,那我们便找个避人的地方候着便是。”言公子点头应下,几人下马,牵着马去了一旁地势相对较低的低洼处。本以为要等许久,未成想,只半盏茶的功夫,傅清辉一行四人便回来了。一找到他们,傅清辉便看向蒋星重,神色间似有不善,他意味深长的瞥了蒋星重一眼,随后向言公子行礼道:“回公子的话,怕是需要暗访调查,光禄寺在何青庄入口处设了路障。”言公子点头,再复对傅清辉和沈长宇道:“你们几个身手好,想来避过路障进去并不难,无论多久都成,只要能将南部四十庄的收粮一事查明,多久我都等的。”四人行礼应下,沈长宇和另外连个人先一步离去,傅清辉则对言公子道:“公子,借一步说话。”言公子点头,跟着傅清辉一道走远了几步。看避开蒋星重,傅清辉行礼低声道:“回禀陛下,方才臣已查明,光禄寺在何青庄设了路障,自收粮那日起,已不许人进出。这蒋姑娘方才在城内时,分明说昨日路过何青庄,无意间听闻此事。可何青庄既已设下路障,她如何路过进去?又如何这般凑巧的听说此事。”一席话毕,言公子同样面露疑色,看向傅清辉,道:“你的意思是,蒋姑娘撒谎?”傅清辉继续行礼道:“回禀陛下,确实是在撒谎,只不知所图为何?”言毕,言公子转头,看向不远处的蒋星重,正见她看着何青庄的方向,神色间含着真切的担忧,不似作假。言公子凝望蒋星重片刻,随后收回目光,对傅清辉道:“且先查何青庄收粮一事。”“是!”傅清辉行礼应下,恭敬后退,三步后转身离去。言公子重新回到蒋星重身边,对蒋星重道:“姑娘放心,我府上的人身手极佳,办事妥帖,今日定会将此事查得清清楚楚。”蒋星重看了言公子一眼,道:“未成想,公子对此事也这般上心。”言公子那双清贵的丹凤眼中,隐隐透出一丝愠色,道:“百姓民生,如何不上心?”蒋星重眸中赞许更甚几分,侧眼看向他,阳光自他脸侧抚来,甚至能看清他脸颊上细微的绒毛,蒋星重接着问道:“若稍后公子家中护卫归来,证实我所听闻为真,公子当做如何?”言公子道:“自当于明日早朝启禀圣上。”蒋星重听罢,收回目光,唇边勾过一个嘲讽的笑意,暂且没再多言,只心中生出些许担忧。前世的景宁帝,后期朝令夕改,滥杀文臣。念及此,蒋星重道:“公子身在户部,弹劾本该是御史之责,若公子出面,恐有越责之嫌,届时陛下就算处理此事,恐心间仍存芥蒂,是否会不利于公子?”景宁帝心胸狭隘,残忍暴戾,此番她只是想看看言公子是否具备爱民之心,以及他处理此事的能力,以确定他是否是自己想找的人,并不想给他招惹祸患。见言公子垂眸朝她看来,蒋星重接着道:“若不然,公子将此事告知有交情往来的御史,由御史出面,禀明圣上。”言公子闻言,似有不解,问道:“姑娘担心陛下对我心存芥蒂?”蒋星重点点头,随后一声轻叹。言公子从她眼里看到真切的担忧,唇边挂上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问道:“莫非在姑娘眼里,陛下便是如此不通情理之人?”话音落,言公子再次从蒋星重神色中看到一丝厌恶,还带着些许不耐烦,随即眉心微蹙,似有不解。蒋星重道:“公子恐不知我心所忧,此事……还是过御史的路子好些。”言公子闻言失笑,收回目光,看向不远处的何青庄,随后对蒋星重道:“姑娘莫要忧心,在下自有办法。”他的语气,依旧是那般气定神闲,从容不迫。正是这份从容,让人感到一股掷地深沉的力量,莫名叫人安心。此话一出,蒋星重立时来了兴趣,着实好奇,他会用什么办法。正好,她需要了解言公子是否具备卓越的能力。若是能力不足,便是再有爱民之心,又能如何?念及此,蒋星重抿唇一笑,道:“好。我忧心何青庄百姓,若有结果,还请公子告知一声。”言公子再次看向蒋星重,同样抿唇一笑,“一定。”话至此处,二人皆不再多言,蒋星重的目光落在不远处的何青庄处,看着一望无际的麦田,零零星星的房舍。而言公子的目光,则时不时落在蒋星重头顶,眼底尽是探究。约莫三炷香后,蒋星重忽见傅清辉和沈长宇一道回来,眸色一亮,眼里挂上一丝期待。二人本干净的皂靴上,都沾了些泥土,但是同去的另外两人并未一同回来。二人走到蒋星重和言公子面前,先行行礼,随后傅清辉道:“回禀公子,我四人潜入何青庄,避开户部走卒,已同庄中佃户询问清楚。蒋姑娘所闻非虚,光禄寺少卿周怡平确实将粮食压价至一石两千四百文,且联合庄头胡志、周通等人,对顺天府南部四十庄进行封锁,不许佃户出庄,凡有佃户不满发声者,或欲出庄告状者,轻则挨打恐吓,重则下落不明。庄中百姓,生计艰难,求告无门,绝望悲戚。”蒋星重早已知晓此事,听罢并未有多少惊讶,下意识看向言公子,去观察他的反应。言公子神色间看不出什么太大的情绪,只眉宇间稍有愠色,但他紧抿的双唇,微有些起伏的胸膛,彰显着其此刻内心的怒意滔滔。言公子久未有言语,只连连点头,好半晌,方才一字一顿,徐徐道:“好,好,京畿重地,天子脚下,此等悖逆之徒,竟已是猖狂至此,大昭于他们而言,莫非已是后院私产,予取予求吗?”话音落,言公子继续问道:“可有查清南部四十庄的庄主都是哪些人?”傅清辉行礼道:“具已查明,南部四十庄,皆乃光禄寺卿胡坤,光禄寺少卿周怡平的家族私产。胡氏宗族占二十六庄,周氏宗族占十四庄。且此等腌臜事,已有多年,自此二人上任光禄寺卿与少卿之后,这类事情便已发生,愈演愈烈,此四十庄的百姓,已成胡氏周氏随意宰割的牛马。”蒋星重听着傅清辉的回话,眉头不由逐渐紧蹙,也就是说,南部四十庄的佃户,不仅要给胡周两家交租子,还得被他们盘剥劳动的成果,蒋星重无法想象,这些年,这四十庄的百姓是如何过下去的。且这还是顺天府南部,天子脚下!整个大昭,这等事不知还有多少,难怪前世,会有那么多的流寇,大昭国内会那般的乱。思及至此,蒋星重不由痛惜闭目,下意识深吸一口气。心间对景宁帝的厌恶愈发深切,景宁帝啊景宁帝,你手下的官场,已烂成这等模样,你可知晓?可厌恶归厌恶,蒋星重心间尚有理智,此时是景宁元年,景宁帝刚刚登基不久,如今官场这副德行,乃先帝一朝所留遗祸,先帝身子差,常缠绵于病榻,甚至未能留下子嗣,景宁帝乃先帝胞弟,兄终弟及。可惜景宁帝并没有收拾这些遗祸的能力,若有,何来前世亡国之祸?言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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