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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节(第1页)

锦衣卫走后,谢祯手扶着桌面,缓缓在贵妃榻上坐下,目光直直地盯着地面,不知在想些什么,一旁的恩禄担忧地看着他。他知道北镇抚司的本事,基本上,北镇抚司查到什么就是什么,他们探查的结果,就是真相。谢祯抬手扶额,两指捏住了自己的眉心。他很想就此相信北镇抚司查到的结果,但他亲耳听到蒋星重的谋划,这件事就像一根刺一样扎在他的心间,叫他没有办法不去多想,不去考虑是不是还有更深的真相。蒋星重要造反,要杀他……他何惜一己之身?可如今大昭面临诸多困局,天灾不断,国内有流寇之祸,国外有土特部因天灾不断侵犯。朝廷中,九千岁遗祸尚未清除,百官混乱,占地贪腐,难断其脉。且又面临国库空虚,处处举步维艰……自他御极之时,便是天时地利人一样不占的困局。他如此夙兴夜寐,为的就是想要大昭脱困,如果此时再有他难以摸清的势力,举兵造反,他又该如何应对?大昭何时才能脱困,才能恢复中兴?谢祯一筹莫展,沉默许久,谢祯忽地看向恩禄,问道:“离早朝还有多久?”恩禄看着谢祯眼下的乌青越来越重,心疼得紧,如哄孩子般软声细语道:“回陛下的话,还有半个时辰,若不然您合合眼?”谢祯缓缓摇头,对恩禄道:“替朕换朝服,朕亲自去趟武英殿,而后便直接去上早朝吧。”恩禄闻言,不易察觉地轻叹一声,他们陛下如此这般不顾己身,全靠年轻撑着,可到底不是铁打的,长此以往下去,身子如何吃得消?不及恩禄规劝,谢祯已站起身,行至偏殿暖阁,恩禄没法子,只好唤了女官进殿,一道为谢祯更衣。换好朝服后,恩禄命人在养心殿外准备好轿辇,便同谢祯一道,往武英殿而去。前往武英殿的路上,谢祯神色依旧沉沉。蒋家什么也没有查出来,或许是蒋家及其背后势力行事太过缜密之故。但这些时日来,据他对蒋星驰的了解,此人性子开朗,脑袋灵光,但是没什么城府,喜怒哀乐都在脸上。自昨日下午到现在,他这般被留在宫里,且没有搭理他,若是有猫腻,心中必定揣摩帝心,一旦发觉难以揣摩之时,必定会自乱阵脚。他要亲自去看看,蒋星驰被关了这一夜后,到底是个什么状态。念及此,谢祯低眉看向轿辇随行的内臣王永一,吩咐道:“你先去武英殿,吩咐众人,待朕到后,不许任何人弄出半点动静。”王永一行礼应下,忙先一步小跑离去。不多时,谢祯的轿辇来到武英殿外,内臣落辇,恩禄扶着谢祯走了出来。因着王永一提前的嘱咐,谢祯一到,武英殿众人安静跪地,垂首低眉,无一人出声。谢祯一路行至武英殿偏殿,在门口停下。这时,谢祯发觉,门边跪着的小太监眼神飘忽,一会看他,一会又看殿门,不由道:“瑟瑟缩缩的像什么样子。”那小太监闻言,忙跪直了身子。谢祯看了眼殿门,向那小太监问道:“蒋主事自昨日下午进了武英殿,都做了些什么?可有坐立难安,反复询问朕为何留他?”小太监闻言一噎,明显脸色有些泛白,支支吾吾道:“这……这……”谢祯一见这副模样,不由蹙眉,正欲斥责两句,却忽听殿内传出一段震耳的呼噜声响。谢祯:“?”小太监身子一震,面色更白。谢祯诧异地看向武英殿偏殿的门,一时有些呆愣,就在他想探究之际,殿内又传出一段呼噜声,一重两轻,节奏甚好。一旁的恩禄闻此都傻眼了,蒋主事好大的胆子,竟在陛下面前如此失仪!恩禄不由上前一步,正欲推门,却被谢祯抬手制止,对他做了个嘘声的动作。恩禄只好后退一步,重新站好。谢祯在偏殿门外复又听了好半晌,这才抬手,亲自推开了殿门。力道很轻,沉重的门扇吱吱呀呀地徐徐打开。谢祯抬脚走了进去,正见昏黄的烛火下,蒋星驰四仰八叉地躺在罗汉床上,正睡得酣甜。他一条腿搭在罗汉床的扶手上,脑袋都侧去了一旁,张着一张大嘴,许是罗汉床略短,窝着了脖颈,此刻的蒋星驰呼噜声震天。这一刻,谢祯望着眼前的蒋星驰,人都有些发愣。没有焦虑,没有不安,更没有担忧猜忌,而是如此放心地深眠于此。谢祯盯着蒋星驰看了好半晌,方才从偏殿中退了出来,命恩禄关上了殿门。殿门关上后,谢祯看向一旁值守的小太监,问道:“蒋主事是何时睡下的?”也有可能一直焦虑难安,直到撑不住了方才睡着。小太监根本不敢看谢祯的眼睛,低眉顺眼道:“昨,昨日夜里亥时。”昨日夜里亥时?那岂不是天黑没多久便睡了?谢祯眼里再次漫上一层困惑,他承认,他看不懂!其实他心里知道,只要承认蒋家却无谋反之心,便能理解蒋星驰的行为,但他不敢相信。待锦衣卫查清蒋家九族,想来一切便见分晓。先不急,一切等锦衣卫查案的结果。念及此,谢祯转头对那小太监道:“不必叫他,等他醒后,也不必说朕来过,但也别叫他走,衣食住行别亏待。”谢祯顿了顿,又道:“也无须厚待。”小太监行礼应下,谢祯便带着众人大步离去,前去早朝。看着谢祯离开后,小太监狠狠松了口气,并抬手擦了把汗。不是他不叫蒋主事,主要是方才王永一来过,特意吩咐叫不许弄出动静,他不敢啊!差点对不起蒋主事的银子。而蒋星重,因着最近每日早起练武的缘故,寅时过去没多久,便醒了过来。蒋星重望着漆黑陌生的房间,清醒了一会儿,这才想起,她昨夜等言公子等到夜里子时,实在困到不行,这才倒头睡在了罗汉床上。而言公子,昨日没有来。蒋星重深吸一口气,从罗汉床上坐起身来,不由“嘶”了一声,这才发觉睡硬了腰。蒋星重伸手捏捏腰,待好些了这才从罗汉床上下来,朝门口走去,准备去找傅清辉问问。房门打开的瞬间,她居然看到傅清辉还守在门外。傅清辉听到动静,侧头投来目光。蒋星重愣了一瞬,问道:“你昨夜守了一夜?”傅清辉未做回答,只道:“需要什么直说。”蒋星重已经习惯了傅清辉的淡漠,懒得再管,直言问道:“言公子不是约我在此处密谈吗?他人呢?昨晚怎么没来?”傅清辉道:“昨夜陛下宣召,公子朝务繁忙,怕是耽搁了。”蒋星重暗骂了一句狗皇帝坏她好事,只好道:“那我在院里练会武。”说着,蒋星重看了一眼傅清辉腰间的雁翎刀,伸手道:“刀借我。”傅清辉看看自己腰间的刀,随即对蒋星重道:“姑娘身着长袄马面,怕是不宜练武。”他可不敢将兵器交给蒋星重。蒋星重闻言,不由低头看了看自己,这才想起昨日是穿着常服出门,长袄宽袍大袖,确实不方便练武。蒋星重微叹一声,很快便给自己行了个方便,道:“那我再去睡会儿,醒后再送热水和早点过来。”说罢,蒋星重复又回了房间,傅清辉则看着紧闭的房门,嫌恶的瞪了一眼,重新站好。蒋星重就这般又在言公子的私宅里等了一日,依旧没有见到言公子的身影。去问傅清辉,也是只有一句说辞,陛下安排了差事,公务繁忙。她只好又在这私宅里睡了一夜,直到第二天傍晚,蒋星重算着放值的时辰,发觉言公子还是没有要过来的意思,不免心间窝了一股子火气,连话本子都没心思再看。宅中婢女送来晚饭,蒋星重没心思吃,直接出门,对守在门口的傅清辉道:“言公子既忙,我便先回府,等他不忙了再接我过来吧。”说着,蒋星重便大步往外走去。怎知傅清辉却还是上前拦住,傅清辉正欲说话,怎料蒋星重却忽地站住脚步,怒视于他,厉声质问道:“我又不是你家公子卖身为奴的奴婢,为何不叫我走?”傅清辉闻言一愣,随即垂眸看向蒋星重。同傅清辉眼神相接的瞬间,蒋星重莫名便觉心底一寒,他的眼神,利如锋刃。蒋星重隐隐觉出一丝不对,凡她见过卖身为奴的小厮,大多在地位更高的人发怒时,多少都会流露惧怕,哪怕不是自家主子。毕竟他们会担心失了规矩,被告状到自家主子跟前从而受罚。可傅清辉不同,听到她的质问,反而愣了一下,就好像没料到她会这般同他说话,随后看向她的动作,也是从容不迫,眼神如此锋利,没有任何惧怕。蒋星重迎着傅清辉锋利的目光盯了一会儿,忽地眉心一跳,意识到什么,这名唤作清辉的小厮,恐怕不是寻常小厮。言公子既有夺取皇位的野心,那他肯定并非全无准备,眼前这人,恐怕是他以小厮之名收在自己身边的幕僚!定是如此!念及此,蒋星重收回目光,对傅清辉道:“你盯着我也没用,我与你家公子,是合作关系,并非主仆关系。我已在此处住了两夜,言公子还不见踪影,那便替我转告你家公子,待他有空之后,我们再见。”说着,蒋星重一把扣住傅清辉的手腕,用力一扬,将他的手臂甩开,随后大步往外走去。“站住!”傅清辉在蒋星重身后沉声道:“若我不点头,姑娘今日怕是出不了这宅子的门。”蒋星重闻言立时转身,横了傅清辉一眼,质问道:“住在这里两夜了,我不更衣吗?全然不顾府中事务码?父兄不担心吗?”傅清辉目光从蒋星重面上掠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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