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公子原本不心虚,被他们说的好像真的是在暗搓搓秀恩爱一样。
叶安皓面无表情的竖中指,气得手上的那块桃酥都没吃完,就甩袖往外跑。
结果在南柯馆门口撞上了锦城纨绔圈子里的一个有名的大嘴巴,见人脸色古怪的顶着自己叶安皓心道不好,虽然他眼疾手快的套上了兜帽匆匆离去。
但那人还是看见了他脖子上的零星红痕,只短短半天时间,叶二公子在南柯馆战况激烈,差点九死一生才回来的艰辛故事在锦城世家之间广为流传。
圈子里四面八方的塑料朋友听说了,全都顶着慰问的名头来叶府看他笑话,各种壮阳的补品连绵不绝的出场,叶安皓应对了一周,烦不胜烦。
真真是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
后来他一气之下,让人把那个大嘴巴当众揍了一顿外加索要了一笔不小的精神损失费,这事才算了结,此后无人敢再乱传这种荒谬言论。
不过为着这事,叶二公子没少跑南柯馆找安肆吐槽。
“下次再让我看见,我一定要把他门牙打掉。”叶安皓的愤怒持续了很久,至今说起来都很是气愤,咬牙切齿的表示了对造谣者的不耻。
安肆最近也挺烦,陪着他一起痛骂了一场,二公子心中舒畅了不少,俩人又交流不少情报。
锦城的商贾间最近搞了个什么政策,事情一大堆。
按照安肆的话来说就是相当于全城联动了一把,打着促进小情侣感情的名头搞了个什么所谓的花灯节。
就这竟然还是锦城一贯的传统,传说是凡花灯节那天在一起度过得有情人,都会得到花神的祝福,白头偕老。
关键他还不能撂挑子不干。
“你说说,这不是封建迷信是什么?什么时候花神还开始抢月老的活牵红线了。”安肆忿忿,一吐为快:“再说感情的事要真这么简单哪还有那么多贯穿古今的凄美故事,爱不爱的到最后全凭良心。”
他一开始就不想参与,那劳什子花灯节内容又臭又长,还涉及到各个商铺之间的协调与运作,一堆人坐在那里讨论,你一句我一句的辩论,日日搞得跟上朝一样。
安肆这辈子都没这么无语过。
他那便宜老爹还非得要他学习一下见见世面将来传宗接代。
安肆压着性子去了两日,还是觉得太过傻逼就找了个替身偷梁换柱溜了。
叶安皓是个典型的甩手掌柜,每日只管吃喝玩乐,这些事他根本没参与过岑秋锐自会处理,眼下面对安肆的痛斥只得低声应和:“是是是,我觉得你说的非常有道理,不过这两天还有挺多临城的人过来讨喜气的,咱们就当凑个热闹呗。”
“我一个单身狗为什么要凑上去吃狗粮,难道是我馆子里的这些美男不香吗?”安肆对这个花灯节提不起一点兴趣,他说着突然想到了什么又顿了顿,眼神幽幽盯着叶安皓,“你倒是可以跟你老公约会了。”
“不可能,男人哪有兄弟重要。”二公子直接否认了这一可能,并且斩钉截铁地表示,“放心,我绝对不可能背叛组织的革命友谊。”
我倒是想,狗男主又没约我,我跟空气约吗?
生气!岑秋锐一点都不靠谱。
叶安皓面上高贵冷艳,实际心中已经怒骂了一番岑秋锐的不作为。
安肆叹了口气都不忍拆穿他,难道重点不是你已经默认岑秋锐是你老公这件事吗?
南柯馆已经成为了他们接头的根据地,包括但不限于一切吐槽,庆祝,吃瓜等一些生活中的琐事以及辱骂岑秋锐的组织宗旨,俩人最后把目光转向在场的第三人。
苏维扬一没人管,二没事干,这几日也没招惹到岑秋锐,过得无比安逸,天天就是吃吃喝喝,实在没什么好说的。
他现在最大的乐趣就是听叶安皓和安肆聊天,经常能从他们嘴里听到一些新奇有趣的言论,那些初听不解其意但经过俩人科普之后又莫名贴合当下话题的形容词,可真是太有意思了。
在一起混久了,苏维扬嘴里也能蹦出几个新鲜词,他见俩人都盯着自己看思考了一瞬,得出了个结论,“阿皓,我觉得你的重点抓错了。”
叶安皓:“?”
黑人问号脸。
“你怎么没否认岑秋锐是你老公。”
叶安皓:!!!
凎!
叶安皓连忙找补了一句,“呸,岑秋锐才不是我老公。”
只是这话一说出口,他就觉得不太对劲,这怎么看都有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啊。
事实证明他的感觉没错,果然换来了损友无情的嘲笑。
叶安皓:“……”
妈蛋,更气了。
“你们这群混蛋,”二公子红着脸恼羞成怒,“给本公子爬!”
狗男人也不是好东西!
呜,都怪他。
而此时,狗男人岑秋锐正好刚从安肆称之为上朝的队伍中出来,冷不丁打了个小小的寒颤。
“是不是最近累着了?”叶随在旁边盯了一下午,这会儿终于找到机会接近岑秋锐,忙凑上前送关怀。
虽说最近跟着叶安鸿出去,俩人见面的次数增加了不少,但不知是不是叶随的错觉,他隐约能感觉到到岑秋锐对自己冷淡了不少。
而且似乎像是在躲他,除了公事上必要的交谈,半个多余的字都没有。
未防出现什么变故,得在岑秋锐对他的特殊消失之前抓紧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