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烛台摔落在地打了一个滚,那人吓得手一松,身上的斗篷敞开,露出了里面的皮肉。
她竟只穿了一件肚兜!
而床榻上的叶若毫无知觉,被她扒开了上身的衣领。
“你……”刘柔两眼一抹黑,身体晃了一下差点摔到在地,靠在床框上才稳住身体。
“夫人!”春菊惊魂未定,煞白着脸就要去扶她。
刘柔恨恨的躲开了她的手,“你不打算给我个解释吗?春菊。”
“夫人,我错了夫人,是我鬼迷心窍。”春菊扑通一下跪倒在地,“我不该给二爷下药。”
“为什么?”刘柔痛心疾首,“春菊,你自小便在我身边,旁的不说。我自问是一直拿你当亲妹妹对待的,你为何要如此待我啊?”
“夫人,是春菊对不住你,”春菊悔恨不已,跪在地上给她磕头,弯腰的瞬间双手下意识的环在腹部,“我真的是没有办法了才出此下策。”
这个动作在刘柔眼里再是熟系不过。
“是谁的?”她眼神复杂,定定的盯着春菊包裹在斗篷下微微凸起的腰腹,情绪绷不住了了,声嘶力竭的吼道:“告诉我,你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
春菊整个人僵住,面如死灰。
“孩子的生父……”刘柔气得浑身发抖,用尽所有的理智才颤着唇问了出来,”是……叶若吗?
“不是。夫人,我跟二爷什么事都没有。”春菊听见这句话猛摇头,膝行到刘柔腿边,哭的伤心欲绝,“都是我信错了人,他说他要进京赶考,等考取了功名就会回来娶我的。可是,前段时间开始害喜,我才发现之前的一切柔情都是假的,那个人就是个骗子,卷跑了我所有的钱财就下落不明了。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眼见着肚子一天天大起来,二爷又与夫人您分房而睡,这才鬼迷心窍的生出了嫁祸这等下作无耻的念头。”
刘柔整个人呆涉住了,没想到昔日乖巧伶俐的贴身丫鬟,不知何时已经变成了这副模样。
叫人认不出来。
她身形晃了晃,最终不堪负重的晕了过去。
“人到哪里去了?”崔桃起夜的时候,猛然看见窗外划过一道黑影,她立马警醒,套上衣服就往主屋冲了过去。
只是一路过来并没有看到什么奇怪的人。
就在她以为是自己看错了时候,书房的方向好似响起了什么东西砸落的声音。
崔桃疑窦重生,抬腿就往书房去,却在半道上看见了一只从屋顶蹿出来的黑猫。
落地的声音,跟刚才那个声响差不多。
她擒住了黑猫,抱在怀里打算走的时候带走。
却冷不丁听见书房里面却传来了刘柔的怒吼。
“夫人!”她一惊立马推门进去,入眼的便是刘柔倒下的一幕。
崔桃顾不上多想春菊为什么会在书房,慌忙抱着自家夫人去找大夫。
书房外围了好几个听见动静赶来的下人。
叶若药效消散,醒来之后,听闻了事情的真相,怒不可诉,发了好大一通火。
坚决要将春菊发卖了出去。
刘柔因为受了太大刺激差点导致小产,整个人躺在床上呆呆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昨夜那一出,有好几个目击者。
不乏有好事者,传到现在已经演变成春菊趁着夫人怀孕,成功爬上了二爷的床。
更有甚者说她已经怀上了叶家的子孙。
“夫人,春菊从辰时就跪在院子里……”崔桃看的忧心不已,嗫嚅了半晌,“她自小便老实,是绝不可能做出这等伤风败俗之事……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你也出去吧。”刘柔失望不已,不想再听到这件事情,她闭上眼睛,声音沙哑,“此事我自有决断,不必再多言。”
春菊已经跪了好几个时辰,又有了身子,此时多少有些吃不消。
一张脸血色全无,苍白的可怕。
崔桃心疼不已,偷偷给她拿了一件披风,“夫人大抵是在气头上,等过段时间我再替你好好解释,夫人念旧又心善,知道你的脾性,定不会相信那些子虚乌有的传言。二爷更是听夫人的话……”
春菊摇摇头,“这本就是我的错,崔姐姐你别被牵扯进来。”
崔桃手一僵,满眼的不可置信,“你难道真的趁夫人怀孕爬了二爷的床?”
春菊张了张嘴,“是。”
崔桃悬着的心,瞬间就坠入了冰窟。
她气得破口大骂,“你是不是有病,脑袋被驴踢了?放着好好地日子不过,非要给人做妾,你对的起夫人这么多年的厚爱吗?”
春菊已经是撑到了极限,直愣愣的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