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否则昨晚黑水成怎麽会放过她?”
“那昨晚阿娴是不是已经和蒋二少睡了?”
“睡了好啊丶睡了才好呢!以後我们阿娴就是蒋家二少爷的女人,我们也跟船王蒋家做亲家了!”
苏文娴之前还没发现,苏秉顺一家人不止关键时刻甩锅的能力强,做白日梦的能力还挺强,这就做梦要跟船王做亲家了,谁给他们的脸啊?
“阿娴,昨晚你没事吧?”说关心话的是苏母。
苏文娴想到了她俩走路去军营卖菜的时候,她一开始不适应走那麽远,累得脚磨出泡,鞋子也顶破了,是苏母在夜里微弱的火油灯旁边帮她补鞋子,还帮她挑出脚泡里的脓水。
唉。
“没事。”她回道。
“我回来拿点东西。”说着就往屋里进。
但是她爬上碌架床的第三层,却发现之前放在脚下的那个拼布包不见了,她的薯片和饮料也都不见了!
“我的东西呢?”她看向苏家人。
“阿娴,你已经是蒋家二少爷的女人了,原来做的衣服太寒酸,哪里还能再穿出去啊?”婶婶拿出苏文娴之前定做的两件旗袍,显然她以为苏文娴是回来拿这两件衣服。
“不是衣服,是我的包。”
苏宝信忽然道:“我就说那个包里的东西很蹊跷!那些花花绿绿的包装纸我们都没见过!还有那两个塑胶瓶子也很奇怪!”
“你们动了我的东西?”她的脸沉了下来,眼神里带着凌厉。
“没丶没……”苏宝信否认。
“阿娴,东西在我这里,我帮你收起来了。”苏母赶紧叫她,将苏文娴的包从她平常锁粮食的床底下掏了出来,“我怕宝信要打开里面的东西,便将你的包藏了起来。”
苏文娴接过包立刻打开看了下里面的东西,还好,一样都没有拆开。
“谢谢。”她向苏母道谢。
但是苏母听到她客气的道谢却露出了难过的神色,“阿娴,你还是怨娘了是吗?”
苏文娴没说话,这不是显而易见的吗?
她都要被他们卖给黑水成去当妓*女了,怎麽,还让她对他们感恩戴德吗?
如果不是她穿越过来後运气好认识了蒋希慎,凭原身自己的话早就被卖掉了!
“阿娴,别怨你爹你娘,他们也是没办法啊。”苏老太太一副和事佬的口吻劝她。
苏文娴心说你是哪根葱啊,之前她拿刀架在她脖子上给她打得满脸是血的事,这老太太是不是忘了?
“是啊,你爹你娘也是被逼的,之前绸缎庄要纳你当妾时候,他俩都不同意,一直在拦着,黑水成这是拿命逼迫他们,不签的话就要死人的。”
“你别怨他们,要怨就怨这这该死的老天爷吧,让我们苏家变得这麽穷……”
苏秉顺一家人也跟着劝。
苏文娴懒得跟苏秉顺一家人多说,只对苏父苏母说道:“当初你们要以两千元的价格把我卖给绸缎庄,後来又要因为两千元把我卖给黑水成,现在你们也不用再卖我了,我给你们两千元,自己买断自己。”
“今後,你们就当已经把我卖了,当成没有我这个人。”
“当我死了吧。”
说着她掏出两千元钱递给离得最近的苏父,但是苏父却没有收,“阿娴,爹丶爹对不住你啊……”
他蹲在了地上,捂住了脸。
苏母一脸难过,眼里已经含着泪,“阿娴,你要抛弃爹娘了吗?”
苏文娴道:“你的话说错了,在你们选择将我卖给去当妓*女的那一刻,就已经主动抛弃了我,是你们抛弃了我。”
“你就当已经把我卖给黑水成了吧。”
既然苏父不收这个钱,苏文娴就转而把钱塞进了苏母的怀里。
旁边的苏老太太却不乐意了,喝道:“那钱也是我们苏家的钱!这都是你偷我们苏家的钱!本来就是我们家的钱!”
“否则你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女仔哪来的这麽多钱?”
苏文娴嘲讽道:“你们家全家上下都凑不出两千元钱,我去哪偷呢?把你卖了换来的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