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辉自容烬离头顶倾泻,将他白袍都照的发光,那一瞬,洛栖薇感觉看到了光环。
果然很闪。
闪到她意识错乱,才会在一刹那对容烬离生出依赖之感。
风轻雨细,廊檐上的雨滴坠成一排透明的珠帘,在青石砖上,奏出清脆的乐曲。
她听着听着,终是在有节奏的雨声中睡着了。
再醒来时,天都黑了,屋内掌了灯。
灯火尽头,坐着一位着素金顶绣鸂鶒官服的男子,身姿笔挺,眉眼如画,捧着一卷书,安静的看着。
窗外雨停,室内寂静,唯有他翻书时的沙沙声格外清晰。
洛栖薇愣愣看了会儿,才问:“你下职了?”
今天早上,容烬离就已经正常去上职了。
他看了过来,“嗯”了一声。
洛栖薇渴了,趿拉着鞋子,掀开被子从床上下来。
单薄宽大的寝衣,逆着光看,能看出女子纤细玲珑的曲线……
容烬离蓦的收回视线,抬手替她倒了杯水。
洛栖薇诧异,他怎么知道自己要喝水?
接过茶杯,她在旁边落座,默默喝水。
容烬离翻了一页书,语气随意:“身体如何了?”
“吃了许老的药,好多了,就是感觉浑身无力。”
“你身子虚,又中了药,正常,后面仔细将养着就没事了。”
“哦,说来还是要容容你的雪灵芝,许老说,要是没有雪灵芝,我可能挺不过来呢。”
她托着腮,神情懒懒,说这句话能让人听出一丝打趣的意味,感容的意味。
唯独听不出责备的意味。
容烬离的声音软了,“容我作甚,该是我容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