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哥:“我劝?我劝了能将功抵过吗?”
“别废话,先劝了再说,别忘了你刚才还险些伤了我们的警员,这条罪名再加上,你的刑期更重!”
原来刚才刀疤哥跟顾清树小周两个人分开后,才走出隔间,就直接被外面疏散的警察给拘拿住了,他反抗了几下没反抗成功,早就被铐起来带到了警车上。
刀疤哥被吓唬的一愣,愁眉苦脸的还是听话跟着走近了两步。
“别过来!”顾清树瞪着前面的警察跟刀疤哥。
刀疤哥苦哈哈的笑了笑,“小顾啊,你先冷静一点,咱们就是出来做个买卖,做个小生意,怎么还闹成绑架案了呀,你看我都老实伏法了,你也跑不掉的,就乖乖跟着警察同志走吧。”
顾清树冷哼一声,“少他妈废话,你不是说干这事儿没有大风险,老子被你坑惨了!”
“我哪儿知道这次警察居然提前蹲点了,也不知道从哪儿泄密的,小顾啊,小周也算是咱们一起喝过酒的兄弟了,你别真把人给弄死了,放人吧。”
顾清树:“放人我怎么办?我说了,我要五万块钱,还要一辆车,等会儿一块儿送到外面的国道上,也不许追,不然我在车上直接撕票!”
国道人少,出了市区两边要么是村庄要么是树林子,想要逃走是容易很多。
这年头没监控没联网设备,甚至大部分人连身份证都没有,犯了事儿,想要在外面躲着,只要尽量往偏僻地方走就很难被抓到,再者近来西南国境线不安稳,眼瞧着战事又要作,要是能顺利逃过国境,西南邻国也是个好去处。
刀疤哥脸上的刀疤都皱巴到了一块儿,他撇撇嘴,“出市区后呢,你要去哪儿?”
“别跟我废话了,我要的东西的呢,准备好了没有?再不找来我就真不客气了!!!”
太阳越来越晒,顾清树脸上的汗顺着下巴往下淌。
街口外面,陈永丰跟身后的人低声说了几句,喊走刀疤哥。
“孟婉不愿意过来?”武警
负责人低声问道。
陈永丰点点头:“她说这个人跟她没关系,是以为咱们是要了解情况才答应过来,要是见面劝说的话人家不愿意来。”
“这难办了。”
陈永丰:“不难办,我再劝两句,不行了就实施b计划,不能让人一直在这里耗着,他如果真的体力不支,难保不会对人质下死手,等会儿见机行事。”
“明白。”
看见几个警察低声私语的顾清树更着急了,左右张望着,“车呢?!!我说了,半小时内准备好,不然大家都别活了!”
“顾清树同志,我们了解到你以前的情况,也了解到你家庭现在有些困难,按理来说不论是谁,都是不愿意走上这条路的,我们也跟上面商量了,你要是有什么困难就说出来,能解决了我们尽量看看可以不可以解决。”陈永丰走上前道。
顾清树却只是冷笑了一声,任由额头的汗滴到眼睛里,“我的困难你们谁也解决不了,要是能解决,我现在至于这样吗?”
走到这一步其实就连顾清树自己也没有想到。
本来他只是想要偷走孩子,报复沈晚月,再自己去过逍遥日子。
可刚才意外之后,他在跳出窗户的那一瞬间,这个念头就从心底里钻了出来。
这是被警察当场逮捕,证据确凿之下,判刑肯定不会少。
监狱的日子并不好过,他不想再进去了!
孩子……
在自己的自由面前,孩子已经彻底算不了什么了,他先要好好活下去,然后再来接孩子也好。
监狱里,他也从人口中听过不少抢劫人贩然后开出条件成功逃亡的案例,这年头早就跟之前不同了,人来人往甚至连介绍信都不用,各地流窜起来比几年前方便太多。
只要他能出沪市,就有广阔的天地等着他……
“但你逃走就能解决吗?”陈永丰仍旧还想试一试,继续道:“亡命的日子,可能还比不过你现在的日子。”
顾清树听完这话,猛地怔了一下。
是啊,他的人生真的能在逃亡路上变好吗?
可……
可这是他现在唯一能走的路了!
顾清树回过神,狰狞着吼叫起来,“你管不着!我要的东西呢?快!不然我真的动手了!”
陈永丰沉沉叹了口气。
看来只能如此了。
“你别急,车在街道外面开不进来,你出了街道往东边走,有一辆轿车停在街口,街口再往前就是刚修好的南淞大桥,过了桥顺着走就是国道,另外五万块钱也在副驾驶放着,等你上了车,人质也必须放了……”
“你们当我是傻子?”
顾清树冷哼了一声,“得等我到了安全地方以后,至少也是上了国道,会在某一个地区把人给放下去,但是一旦我现你们有人跟着我的车,人我立刻会撕票!”
“我们怎么知道你会不会做到,万一你中途撕票呢?”
顾清树抵着周孬蛋往前走了几步,“放心,我说到做到,况且你们也别无选择,你们也不想在闹市区出人命案吧。”
陈永丰皱了皱眉,随后无声叹了口气,挥挥手示意其他人给顾清树让出一条路出来。
“我、我腿软……”
走到一半,周孬蛋半个身子都颤抖个不停,终于忍不住开了口,“我真的腿软,我不成了……”
“我看你是想死。”顾清树手上的玻璃再度用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