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念乖巧的坐在曲楚副驾驶位子,手包叠在腿上,好奇的去触摸别再车框上的粉红色毛球挂坠。
应该是钥匙链改的东西,永生花被卡进塑料球里,车开动的时候同毛球一起摇摆,少女心十足。
显然不会是曲楚自己挂的。
虽然她还没想泡曲楚,也暂时没心情泡曲楚,但是这个情况还是得了解清楚,李念绝不做第三者。
她在观察到毛球挂链时候立刻,正了正坐姿问,“我是不是不该座这里?”
曲楚开车非常稳当,他目视前方,语气轻佻却不显浪荡,“那你应该座哪里?你应该在车底?”
“……”李念想收回觉得这位哥很温柔的想法,可明显来不及了。
“我没女朋友,更没有老婆。”曲楚顿顿,笑着讲,“前妻也没得,你大可以放心,这个车里所有格格不入的东西,都出自你学生,应长乐的手笔。”
解释的很全套,合情合理。
又抛出了新的问题。
李念蹙眉,“你跟应长乐究竟什麽关系?心理医生好像也管不了这麽多吧?”
她周六晚上才认识的曲楚,两人的话不算多,李念这边的事不算少。
到离婚证拿在手里,同易轻尘彻底划清界限後,李念才有空隙仔细想曲楚跟应长乐的关系。
出于人民教师的立场,李念下意识的觉得,能在对方车里随手装饰的熟悉程度,超脱了心理医生跟病人的关系。
事情指向了李念不太敢相信的方向,两人是男女朋友?
应长乐好像才十六岁。
草泥马刚刚出栏,还没开跑,曲楚仿佛是未卜先知般的开口,“嘿,李老师,想什麽呢?你先回顾一下我刚刚说的那句话。”
“我没女朋友,更没有老婆。”曲楚的话言犹在耳。
李念稍微松了口气,擡手把栏门给卡死。
曲楚叹气,把李念的後路彻底堵死,“更不是应长乐他爹,我才二十五,实在没那个能力。”
“……我也没以为你是他爹啊。”李念嘟哝着,顺手回了池欢的消息。
池欢非常关切的发来贺词:[恭喜单身,在哪儿呢,晚上吃饭?]
李念:[谢谢,我晚上有约了,明天请你吃!]
池欢:[行,我还有个事情想问你,既然你离婚了,那我把你跟张颖颖的事告诉易轻尘一声,让他知道自己怎麽没的行吗?]
李念把椅子调低,身体向後仰,修长的双腿叠放,懒懒散散的举起手机,双手回:[你要是无聊的话,也不是不行。]
这个回复很模糊,行与不行的权利在池欢,李念管不着。
并且不想知道易轻尘了解自己跟张颖颖的恩怨情仇之後有什麽反应。
“回完了?”曲楚问。
“嗯。”李念答。
“那把手机放下吧,怕你砸脸。”曲楚体贴的讲。
李念听话的把手机摆到腿上,偏头看曲楚,露出副悉听尊言的表情。
鼻梁高挺,眼眶深邃,流畅的下颚线,再往下的风光被隐进衬衫领口。
这侧脸,倒也是真特麽的好看。
“应长乐的母亲,曾经是我邻居家的大姐姐。”曲楚的声音很有磁性,车里开了空调,完全密闭的空间里,有柠檬香薰的味道钻进鼻腔里来,“我很小的时候,我父亲再婚,继母对我不冷不热,我很想妈妈,所以有过一段叛逆不太好的时间。那时候我总见到邻家大姐姐在楼道里打电话,一来二去就熟络了,会常常聊天,过了大几年应长乐才出生……”
曲楚是合格的倾诉者,娓娓道来的讲着故事,李念听得认真,是不是的抛出疑问。
事实证明了,人的想象力是无穷无尽的。
“我没想到,德国骨科咳真是源远流长,你喜欢你姐?”李念插话提问。
如果不是握着方向盘,曲楚可能就敲她脑袋了,“你脑子里都在想什麽?我今年二十五,应长乐十七,认识她妈时候我不到十岁,你觉得一个不到十岁的孩子有可能会爱上自己姐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