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明深站定静静注视着霍遂,他在辨别霍遂话中的真假,“你说我会有血光之灾?详细说说。”宋明深说道。
霍遂见人这麽问了顿时来了精神,他打了个响指问宋明深:“你最近可有做过什麽怪梦?或是身上有什麽不适的地方?”
宋明深想起昨晚旖旎又潮湿的梦境不由得咳了咳,答道:“有。”
“梦只是一个预兆,你要坦然面对当年的过错。”霍遂的话令宋明深心中愈发忐忑不安起来,尤其是那双浑浊的眼睛盯得他直发毛。
“我不知道你到底在说什麽。”宋明深气恼地丢下这麽一句话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没人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麽,也不可能会有人知道的。
“宋明深!就算你想假装什麽也没发生过,那被你牵扯进去的人呢?那个姓徐的小姑娘……她是无辜的,现在为了你可是差点连命都丢了。”霍遂不急不慢地在他身後喊道。
宋明深的脚步慢了下来,一个小时前给徐桃发送的消息至今没有回复,他在街边拦了辆出租直接去了徐桃的工作室。
楼道里静悄悄的,单元门上贴着一道诡异的黄色符纸,宋明深站在门口又给徐桃打了个电话,徐桃的电话因关机迟迟无人接听。
他鬼使神差地走到了徐桃工作室门口,门把手上缠绕着一圈崭新的黄布条,宋明深情不自禁地将手伸向把手,“你是谁啊?”身後的门吱呀一声推开,面色不善的妇人狐疑地打量着宋明深。
宋明深迅速抽回手道:“我是来找人的。”
“找人?”妇人没好气地摆了摆手道:“你早点回去吧,这户人家家里的小姑娘出事儿了,这会儿在医院还没回来呢。”
宋明深瞬间如坠冰窟,难不成真的像霍遂说的那样吗?
“请问……她到底发生了什麽才会进医院?”宋明深问道。
妇人压低了声音回道:“好像是说被鬼上身了,总之可吓人了,你赶紧回去吧,别惹了不干净的东西回去。”
宋明深悬着心终于彻底死了,他下楼时又碰见了霍遂,“怎麽样?”霍遂背着手笑问宋明深。
“你跟踪我?”宋明深有些恼火的质问道。
霍遂摊了摊手表示自己是清白的,他伸手指向天空道:“宋明深,我是个替人看事儿的,你的遭遇我一算便知。”
宋明深咽了口口水後冷着脸问霍遂:“你知道多少有关我的事情?”
“从……爱而不得开始。”霍遂嘶哑的声音让宋明深不得不想到了自己那段不堪的过往。
不,与其说是不堪,倒不如说是不谙世事吧。
宋明深不可置信的干笑了两声,他越过霍遂身边时轻声说道:“霍大师,你猜错了,我从来没有过爱而不得的时候。”
出租车在宋明深跟前停下,拉开车门的宋明深突然没头没脑的想起了陈光年曾对他说过的话,他说:“宋明深,我要你永远记住我。”
于是他扭头对霍遂说道:“其实我从来就不信什麽鬼神,就算哪天我的秘密被公之于衆了又能怎麽样?唯一知晓的人已经死了,我已经什麽都不怕了。”
随着宋明深的话音落下,一阵诡异的阴风吹来,“你也不高兴了是吗?”宋明深神情古怪的望了眼四周,他在心底问着压根不存在的陈光年。
霍遂还想劝宋明深回头是岸,可宋明深坐上车後摇下车窗对他说道:“他让我永远记住他,所以我一天也没忘记过。”
说得好似情义多麽深重。车子啓动後,宋明深靠在椅背上发呆,陈光年这个名字他记了那麽久,可是有什麽用?
活着的时候只会装傻充愣,死了倒是学会长情了。
宋明深不得已又回到了住所,他坐在书桌前一一回复着助理小黄发来的邮件。届时,门口又响起了笃笃的敲门声,等宋明深站起身去开门时门口已经没有人了。
地上安静地躺着一只快递盒……
後颈的伤口隐隐作痛,他忐忑地将快递盒抱回家里,拆开後一只手表安静地躺在一圈泡沫纸里,上面还粘着一张泛黄的纸条:
“不要忘记我。”
宋明深拆下泡沫纸,那块表他也有一块,是十八岁成人礼那天陈叔叔送给他的。
陈阿姨说这是他们兄弟俩都有的,宋明深记了好久。
那块表早就停止了转动,腕带内刻着的字也已经看不清了,宋明深说自己从来不信鬼神,可冥冥之中他似乎又觉得这些东西大概真的是陈光年寄来的。
书房里传来急促的电话铃声,宋明深恍然从自己的世界中抽身,慌乱中他的膝盖撞上了桌脚,宋明深吃痛地揉了揉腿往书房里跑去。
手机上没有显示未接来电,倒是凭空又多出来了一段录音,录制时间就在刚才。
“陈光年,别闹了,我知道你就在这里。”宋明深没再觉得惊恐,反倒是感到了深深的疲惫。
录音开始自动播放。
那是一段男人粗重的喘息声,它像是在回应着宋明深一样循环播放着。
“够了!停下……快停下!”宋明深崩溃地大喊道。
这下子手机是彻底报废了,屏幕简直碎得不能再碎,声音也随之戛然而止。
style="display:block;text-aliger;"
data-ad-layout="in-article"
data-ad-format="fluid"
data-ad-t="ca-pub-7967022626559531"
data-ad-slot="882422325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