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明深连拖鞋都顾不上换,他飞奔到陈光年跟前哭道:“你到底去哪儿了?你知不知道我真的很想你。”
陈光年抱着他替他揩去眼角的泪水,这个拥抱迟到了整整十年……
宋明深无数次幻想陈光年会在某天向他表白,然後两人或许会在昏暗的路灯下相拥在一起。宋明深可能会感动到哭湿陈光年的衣服,届时,陈光年会笑着告诉他:“没什麽好哭的,因为我们还有好多个以後。”
可是宋明深没等到,他只能用自己方式来表达喜欢,是自己害死了陈光年……
到此刻,宋明深还在心存侥幸,他任由着陈光年将自己扯进温柔乡後轻轻啄吻过自己的嘴角,“你今天很不一样。”陈光年抓着宋明深的手若有所思道。
宋明深的头发原本松垮垮地束在脑後,被陈光年的动作猛的一扯後彻底披散了下来,“哪里不一样?”宋明深若有所思地蹭了蹭陈光年的手背问道。
“谁把你的刺拔了?”陈光年恶劣地将宋明深拉起:“从回来到现在,你居然没有骂过我一句,宋明深,今天怎麽突然转性了?”
陈光年的邪气的笑脸在宋明深面前放大,宋明深被他突然动作给吓得不轻,他咬牙重重捶了捶陈光年的胸口道:“和你这只坏狗有什麽关系?”
陈光年稳稳抓着宋明深的腰笑得殷勤:“和我有什麽关系?嘘,你听,你的心跳很快啊……”
事情怎麽会变成现在这样?宋明深感觉自己又莫名地在与陈光年的博弈中落了下风,他咬着唇单手扶着陈光年的肩膀,另一只手腾出空来毫不客气地去扯陈光年的头发:“有话直说。”
“我最喜欢看你露出这种表情了,明明心里那麽忐忑,偏还要装出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陈光年脑袋微微後仰着玩味似的欣赏着宋明深此刻的表情。
无形的花火在两人中间炸开……
真实的触感让宋明深有那麽一瞬间的恍惚,于是大脑彻底放弃了思考,半梦半醒间,宋明深听到陈光年在自己耳边说:“宋明深,你忘不掉我的。”,下一秒他感觉自己被浸入了温热的液体中,“已经结束了?”宋明深疲累地睁开眼问道。
“结束了。”陈光年正拿起沐浴露准备往宋明深身上挤,见人累得不行还要强行睁开眼顿时就有了一种莫名的负罪感。
“你刚刚说了什麽?”宋明深混沌的大脑里只依稀记得陈光年对自己说过的一些片段,可他不想回忆,他想听见陈光年亲口讲给他听的。
不管是承诺也好,还是诀别也罢……
“我说,真是可惜,我也早就离不开你了。”他有些不舍地伸手抚了抚宋明深那张被水汽蒸湿了的面孔,水花四溅……两人深深拥抱着彼此。
那一晚,两人都睡得很沉,陈光年破天荒的做了场好不真切的梦,他梦到自己被关在破旧的仓库里,呛人的烟尘折磨着他的肺,他艰难的向着外界求救:“救命……救命!”
那扇铁锈的门被拉起,衣衫褴褛的青年将一只发霉了的烂馒头扔给了陈光年,“我家人给你钱了吧?你能放我走了吗?”陈光年没有立即去吃馒头,他迫切的想要从绑匪口中得到自己被解救了的好消息。
“别废话,把馒头吃了就送你回家。”绑匪抱着胳膊站在门口,挡住了陈光年视线里唯一的一抹光亮。
陈光年心急地将那只馒头整个塞进嘴里,绑匪如约将他给带了出去,可走向的方向却并不是家,而是更加隐蔽的树林。
“你已经没有任何价值了。”绑匪亮出了藏在腰间的匕首,陈光年意识到这人想要撕票後立马哭着求饶道:“我爸妈有钱,他们只有我一个孩子,你找他们要,他们肯定不会不给的!”
绑匪眸色暗沉了下去冷笑道:“我知道啊。”
陈光年彻底慌了神,他不知道这绑匪究竟还想要从自己身上得到什麽了,直到尖锐的刀刃刺入皮肉,陈光年还是没有想明白,明明自己出门时告诉父母会早归,为什麽会变成这样呢?
“别哭,我老家有一种说法,死前哭得太狠,死後要蹚过的那条河就会很湍急,所以别哭。”绑匪摘下遮盖自己大半张脸的草帽,他看上去还是个稚嫩的青年人,起码真实年龄要比陈光年要小上些。
陈光年睁着眼问绑匪:“为什麽要杀我?”
绑匪愣了愣答说:“因为你穿得很干净,你家不管再怎麽养也不会饿死你,但是我们家会,没有人愿意帮我,我爸妈都已经饿死了,叔叔伯伯们逃的逃,死的死……你要怪我就怪我吧,我只是想要变得有钱,这样我就不会饿死了。”
“可是我也不想死!”陈光年垂死挣扎道。
绑匪不由分说地让陈光年的脑袋枕在了自己的腿上,这样是不是就死得不会太痛苦了呢?他看到怀里的那具壮硕身躯在一颤一颤的,“喂,有钱人家的小少爷,记住我的脸,大不了下辈子还你来杀我。”绑匪说道。
梦醒後陈光年突然意识到命这种东西似乎真是不可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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