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去床上。”我轻声说。
严铮的床靠墙放着,他上床後自觉地睡在靠近墙的一边,给我腾出了位置。
幸好这个月上的是白班,奔波一整天,这个时间点虽然还早,但我也能睡着。
我躺了下去,用遥控关掉了所有的灯,房间里一片黑暗。
我买的枕头都很长,刚好是单人床的宽度,严铮顺着枕头凑过来,额头抵着我的肩膀。
“严铮,要不我们去看医生吧?”
我不太放心。
“不要。”
严铮嘟囔着,带了些许的鼻音。
“那你要是不舒服就叫我,听到了吗?”
我的头侧过他那一边,跟他讲话。
“嗯。”
他应了声,同时前臂搭上我的肚子,手掌垂在我另一侧的腰际。
我下意识想推开他,手都碰到他手腕了,还是忍了回来。
算了算了,病人是会变得比较粘人的。
晚上我睡得并不安稳,可能是我认床,也可能是严铮抱着我睡我不习惯。
半梦半醒之间,我发现严铮贴着我的手臂温度烫得吓人。
我一只手撑着床坐起来。
“严铮?”
我摇了摇他,他没有回应我。
果真是发烧了。
我赶紧抄起放在床头柜的手机,拨给隔壁的张张,告诉他严铮发烧的事情。
不到两分钟,我家门铃传来急促的响声。
我刚换好衣服。
用遥控开了门後,张张很快冲进房间,二话不说先测了严铮的体温。
“他发烧前有什麽症状吗?”张张问我。
“他说牙齿疼。”
“嗯,已经联系了医生,他会过来的。”
“是……发情期吗?”
“他上过止咬器。”张张摇摇头。
言下之意就是,止咬器的副作用可能性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