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铮还得回去,等他们下山後参加一场毫无乐趣的晚宴。
第二天早上我回来,严铮居然不在家。
一般他晚上不回来都会提前跟我说的。
我给严铮打了电话,他立马就接起。
“严铮,你回自己家了吗?”
“呼——不是,陈乐,我等会就回去,你先睡觉吧。”
我听他喘得上气不接下气,叮嘱了几句便挂了电话。
睡得迷迷蒙蒙的时候,严铮蹑手蹑脚地掀开一角被子,挤进了我床上。
我往床边挪了挪位置。
“你去哪了?”我迷迷糊糊地发问。
“你睡醒就知道了。”
半睡半醒的状态反应比较迟钝,嗯,他刚才是不是偷偷亲了我一口?
我是闻着香味醒的。
严铮说了一个月饭菜归他,爬山回来後就真的开始兑现承诺。
我准备去厨房看看他做了什麽菜。
路过客厅的时候,我看到我的钥匙圈上多了一个黄色的小挂件。
我拿起来一看,是佛乐寺里的平安符。
奇怪,昨天和严铮一起的时候他并没有求符啊。
我手里转着钥匙扣,走到厨房的门边。
“严铮,这是昨天求的平安符吗,你送我回去後又爬了一次山啊?”
叮铃一声,钥匙碰撞发出清脆的声音。
“不是,我今天早上去的,我听妈妈他们说,每天求符的第一个最灵验,陈乐,我是今天的第一个!”
他一边炒菜,一边回答着我的问题。
佛寺早上五点开门,上山最快要一个小时,也就是说,严铮三四点,甚至更早就出门了。
他只为了给我求一个平安符。
“严铮……”
我胸口有些发闷。
“嗯?怎麽了?”
“没事,谢谢你。”
“唔,炒好了,我们吃饭吧。”他端着最後一道菜出去。
我留在厨房盛饭。
为了表达感谢我还多给他盛了一些。
下午没什麽事,我躺在天台的椅子上玩手机晒太阳,严铮在我旁边用虚拟机学习。
高中的课程,他好勤奋。
他正在为成为大人做准备。
其实他病好了的话一切就好了,现在做的无非是消遣时间而已。
但我自然是不会打消他这个积极的念头。
和我们刚见面那会儿相比较,严铮确实成长了不少。
看来他说要学习成为大人是来真的。
他忽然转过头,和我的目光正对上,我有一瞬间的尴尬。
“陈乐,礼轻情意重,我送你的以後可是你随身携带的贵重物品。”
说完这句话,他脸上泛起可疑的红晕。
“严铮,这些话你都是哪里学的?”
我忍不了了,他遣词造句的学习成果就这?
别学高中语文了,再倒回去从小学开始学吧。
“电视剧呀。”
噢,我都忘了他看了一百多集的狗血爱情伦理剧呢。
“以後不准再学电视剧里奇奇怪怪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