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以为严家已经完全淡出我的生活时,我在我家门口看到了严铮。
黑色的鸭舌帽替他遮掉了半张容颜,只露出线条分明的下颌线。
听到电梯落定时叮的一声,他擡起头,正好和我对视上。
我心头一紧,明明是我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人,如今他站在我面前却让我感到陌生。
还有……莫名的压迫感。
“有事?”我越过他径自开了家门。
他没有说话,跟着我进了门,还随手把门关上。
但问题是我家不是很欢迎他呢。
我没再往客厅的方向走,留在原地挡住了他,等着他给我回答。
此时我的脑海中预想了千八百个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情。
比如他来警告我对之前的发生的一切保密,再或者说是怀疑我是南边的人,过来试探我。
“安安。”
我万万没想到,他一把抱住我,在我耳边亲昵地呢喃。
“我找到你了。”
我细胳膊细腿的,完全推不开他,只得在他腹部来了几拳,他终于吃痛地放开我。
“你他妈看清楚,我是陈乐……”
我话都还没说完,就被他一手掐住脖子,推搡到墙边无处可逃。
紧接着就是一通充满侵略性的啃咬。
我嘴巴出血了,整个口腔都是血腥味。
目前更紧要的是我他妈快窒息了。
他妈的,严铮正常还不如不正常呢!
我又是缺氧又是挣扎,脸上明显可以感觉出一片烧红。
我心一狠,重重地咬了一下他伸进来的舌头。
或许是这个疼痛让他清醒了几分,我缺氧状态得以解救,然而才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我发现我的手被他绑上了。
就那麽一会儿的时间,他居然凭空变出一根绳子将我捆住?
“严铮,你要干什麽?!”这种未知的失控让我有心生害怕。
严铮仿佛听不到我说话,拦腰把我抱起,直直地往卧室走去。
“安安,听话,不要动。”
力量悬殊,我放弃了挣扎。
倒不是我真的听话,因为我看到了他腰间别着一把枪。
如果我刚才在门口就走掉的话,这把枪是不是就该对准我了?
我心有馀悸,严铮的举动太过出格,我吃不透他到底想要干什麽,而且,安安是谁?为什麽他叫我安安?
严铮把枪随意地丢在一边後,开始忙活着解开我上班穿的制服。
他压坐在我的双腿上,为的就是防止我挣扎。
我一切反抗都成了徒劳。
这是一场单方面的发泄,严铮顶着这张我爱的脸做尽了让我心寒的事情。
“安安还很有力气呢,夹得很紧。”
“安安还是和以前一样,我一眼就认出来了。”
“安安怎麽不说话?”
“安安上面流眼泪,下面流水,好可爱呀。”
……
在无尽的疼痛中我分出一丝理智,计划着如何逃离魔爪。
安安到底是谁这个问题已经不重要了,我得逃。
这他妈是疯子!
严铮估计是忍了一段时间才来找我,堆积起来的情感力量是爆发式的,而且一发不可收拾。
所以他痊愈後是记得我?但不被严家允许和我见面?
不对,如果他记得我的话,说不通。
他把我认成了他嘴里的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