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怀礼说完就挂了,孟光曜只得躺着缓了缓,下床洗脸。略微整理了身上的睡衣,然后倒了两杯白开水,自己拿了一杯边喝边等。
“你就给我喝白开水?”须臾,进门后的曾怀礼在沙发上坐下,看着给他的水杯不满地扬了扬眉毛。
“那你想喝什么?”
“你不是找我喝酒吗?昨天陪女朋友,今天陪兄弟。”
对曾怀礼在短短半个月时间就从上一段感情果断抽身另起炉灶,孟光耀诚心求教道:“你是怎么做到迅速忘记一个人?”
“重新找一个……我没开玩笑,你没听说那句真理名言‘忘记一段恋情最好的方法就是开启另一段。’”
哼,喜欢一个人哪有那么容易?
他大概是生病了脑子短路才会向花花公子请教。
孟光耀给他拿来一杯酒,换走放在他面前被嫌弃的那杯白开水。
“你不喝?”
“感冒了。”孟光耀在他对面坐下,头往后仰靠在沙发上。
“昨天找我喝酒,现在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你该不会失恋了吧?”曾怀礼敏锐地嗅出不平常。
失恋?孟光曜自嘲地发出一声苦笑。
他根本还没机会恋过!连单恋都无疾而终!
“哪家的姑娘这么生猛?”曾怀礼一看便知有情况,拍着大腿兴奋地问。“你不说我今晚上就不走了。”
孟光耀从手边抓起一个抱枕扔过去,砸在曾怀礼腿上。
后者用脚踩住,无限同情地说:“太悲惨了!你好不容易有个喜欢的人,居然栽了……对方究竟是何方神圣?”
然后曾怀礼用各种奇怪的曲风演绎不同版本的“究竟是何方神圣”,令头痛的孟光曜不胜其烦。
“一个……不该喜欢的人……”
“有夫之妇?”曾怀礼飞快地抓住重点、琢磨着“不该”二字。
孟光曜翻了个白眼。
“男人?”
这小子的脑洞真是……
“你大她20还是她大你20?”
……
“她身患绝症将不久与人世?”
……
“喔!你失散多年的亲兄妹?”
孟光曜又抓了另一个靠垫朝他用力地砸过去,被曾怀礼眼明手快抬手一挡,顺势把挡下的靠枕扔回,丢到他怀里。
“那你还‘不该’什么啊?放开手脚追啊!”
*
礼拜一,周琛等了大半天也没收到智恒的解约书。
智恒那边接电话的人表示不清楚此事,徐习知联系不上,关雨的手机打不通。周琛觉得不大对劲,赶紧去跟boss汇报,顺便递交老K刚派人送来的文件袋。
孟光曜听完助理的话面色凝重,英气的浓眉一拧。
“你先出去。”打发了助理出去,孟光曜拿起手机打给王叔。
“关小姐什么时候离开的?”
“啊……”那头的王叔似乎被问得有些摸不着头脑,“关小姐没离开过啊……这两天一直呆在宅子里,都没出去跑步。”
孟光曜的太阳穴猛抽了两下。
不是不干了?
留下来没走是什么意思?
他站到落地窗前,外面一片风和日丽。
孟光曜又把周琛招了进来:“你现在去趟东紫园,跟关雨问清楚解约的事。”
“啊?”周琛又是一惊,翻脸了新欢还住着呢!
“那……关小姐既然在那边,打个电话过去不就……”
孟光耀不满地扫了他一眼,周琛立刻闭嘴,乖乖领命而去。
孟光曜这才拿起棕色的文件袋拆开,里面是十几张清晰的照片。映入眼帘时,孟光耀收紧了漆黑的眸仁。
照片上,徐习知与万婷婷在酒吧、在路灯下肆意地拥抱接吻,俨然一对情意绵绵的恋人。从酒吧到酒店,毫无顾忌地相拥而行……
照片底部的日期显示这香艳的故事发生于周六。这个男人早上还打了关雨的电话,晚上就跟别的女人滚床单。
呵,徐习知……
你玩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