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种利刃过招的对打声。
“嘶——”男人疼痛的闷哼清晰传来。
祝胭赶紧制止自相残杀的闹剧。
“翊烁住手!”
玉符那侧的声音突然停下,很快以另一种方式响起,打斗更为激烈,有山石崩塌丶树干拦腰倒地的轰隆声,风声迅疾如涛涛海浪。
祝胭听见慕容翊烁骂了几声,声音太远听不清楚。
“。。。。。。站住!给我!。。。。。。不准逃!站住!我听见主子叫我的声音了!。。。。。。混蛋!跑那麽快啊靠!”
风声忽然小了许多,玉符那头紧促低哑的呼吸声放大,仿佛就响在自己耳边。
没有说话,若不是远处还有一个骂骂咧咧的背景音,安静得仿佛那头没有人的存在。
“守卿?”
“……为什麽先叫她不叫我?”
男人的委屈如有实质,想故意板起的声音破了防,绵长的尾调娇滴滴的注入布巾都能滴出水来。
还不是怕她欺负你……
“为什麽迟到?”
“为什麽还有别的男。。。。。。”
其它质问接踵而至,倏地,男人声音骤然截断,取而代之的是另一个张扬狂妄的笑声。
“哈哈哈哈哈,叫你躲,躲得了吗?天上可是我的地盘!”
成功抢到玉符的慕容翊烁开心坏了,她冲着玉符喊:“主子丶主子,真的是你吗!为什麽人界的废物比属下我先知道你的存在啊,主子你在哪儿,翊烁去找您啊——”
她尖叫一声,玉符又被男人抢走。
“你不准跟阿胭说话。”
夺回玉符,裴守卿赶紧藏进衣襟里,守宝贝似的东躲西闪,有祝胭在身边,他好似有了依仗,像一只高傲的孔雀,冲着对面连连挥出几道火符。
“你这个人界废物竟然敢烧姑奶奶的羽毛!要死你啊你!”
闹剧最终被赶来的祝胭及时制止。
虽然打斗的两人身上都挂了彩,但是见到来人,眼睛不约而同的亮起。
见面三分情,更何况裴守卿对祝胭满满的爱意,见到她的那一瞬间,被抛弃的夜里,什麽怨啊什麽伤的一时之间统统靠後。
欣喜过後又被淡淡的哀怨填满。
为什麽,总有这麽多无关紧要的人,会分走阿胭的注意力呢?
为什麽阿胭会先帮对面的鸟妖整理衣服?是我现在看起来不够惨吗?
“嘶——”
男人捂着肩膀痛哼一声,斜靠在大石头上,眉头皱起,一副伤得不轻的样子。
正和主子诉说思念的慕容翊烁暗骂一声。
果不其然,祝胭当即扭头,注意力被吸引过去,关切备至的问起裴守卿的情况。
“哪里伤着了?疼不疼啊?”
“无碍,阿胭不必担心,想来赤鹏将军下手还是知道轻重的。”
裴守卿摇摇头,他顺着祝胭牵他的动作靠进她怀里,扬起头痴痴望着祝胭时,眼中积攒波光粼粼的泪花。
“真的,一点都不疼。”
被冷落的慕容翊烁狠狠翻了个白眼。
……茶死你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