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夫妻都是床头吵架床尾和,他还是得找个机会同阿胭道歉,总不能因为一个两个不重要的旁的影响他们感情。
一想到怀里的休书,裴守卿一股闷气憋在胸口不上不下。
要是她依旧不喜,他做个狗皮膏药又如何,也不能真的和离吧。。。。。。
裴守卿打定主意,明天怎样都得找到她,尤其还是两军交战的重要时期,几天未见,总是放心不下的。
‘直接夺了人便是,畏畏缩缩绕许多弯子。’
裴守卿直接用神识烧毁恶灵魂体,恶灵痛苦嘶叫。
‘你会後悔的!毁了我你一定会後悔的!’
裴守卿冷峻的目光中仁慈尽消。
“别以为我忘了,你当初拿到身体主动权後做的事惹得阿胭与我置气,这笔账我还没跟你算,忽视你几日还敢再来撺掇我?”
裴守卿下手狠厉,烧毁恶灵後他的神识也焦灼一片,犹历酷刑。从前好看的眉眼扭曲成狰狞的模样,几重负累压在心底无一轻松。
撑在床榻上,□□。裴守卿果断点过身上几处大穴。
横亘在他和祝胭之间的阻碍他都会一一解决,哪怕伤害自己也在所不惜。
“风桑族要与别的族联姻?不是吧,他们鲛人族从前不是也尝试过可结果失败了吗?”
“那都是多久之前的事了,听说这次他们为了找一个强大的靠山,专程举办珠宝盛会,相看中了哪家便与那家皆为姻亲。”
“怪不得水泠关最近来了这麽多妖。”
“这才到哪儿?不过刚放出消息而已,现在听到风声的无非是提前过来找好摊位,趁着盛会赚上一笔。”
“也是,讨活计越来越难,频频战事有点收入就不错了。”
“别说了别说了,要不是在水泠关,敢搁九幽妖都说这些,转眼就要被抓的。”
“啧,又没说新皇不好,左不过抱怨几句,捂住嘴还不让说了。。。。。。”
水和木易于传声,裴守卿清楚听见隔壁树洞的交谈声。
阿胭莫不是想利用珠宝盛会收拢水泠关?
裴守卿静默不语,周遭环境从喧闹逐渐变成窸窸窣窣的小动静,他枕着手臂,妻子不在没发安眠,依然是守着夜色静待天明的一晚。
第二日裴守卿早早等在风泠关内河岸,等到日头高悬也没见到昨日的金鱼妖。
“卖货的小老儿去哪儿了?”
裴守卿找到他居住的水洞,寻问附近生活的邻居。
“啊,他每十日出关外进货,逢初一十五不外出,今儿我也没瞧见。”
“今早瞧见他出了门,没在河里摊位的话,应该是别的妖中途拦了,你再沿途找找吧。”
裴守卿知道自己不该为了一枚似是而非的玉符耽误行程,可是冥冥之中他不得不为此停下。
万一呢。
万一真是他送给阿胭的青玉怎麽办,万一阿胭不小心弄丢了怎麽办?
他内里变成了两个自己,另一个对他给祝胭找借口感到不忿,可惜声音太小力量太弱,他不愿意把事情往坏处想。
好在他的运气还算不错,临近午时他在河岸边等到了金鱼妖。
“什麽玉?”
“碧青色的,昨日在你摊位上见过的。”
“没有。”金鱼妖不理会他,兀自在巨大的荷叶上铺好底部布匹,将布包中的旧物件哗哗哗倒下。
裴守卿,他蹲在岸边没错过布袋中的任何一个。
没有,确实是没有。
莫非他真的看错了?
可是,直觉总不会错的。
“是一枚有着竹节衔接装饰的青玉,老伯你再想想,昨日你说不卖,今日我来摊位上又没有了,是不是忘在家里没带出来?”
金鱼妖晃动鱼尾,年纪大了他确实记性不大好,皱着眉使劲儿回忆了一圈,他猛然一拍脑门。
“哦,你说那块玉啊。确实是有一块的。”
裴守卿大喜。
有便好,无论是不是他都会买下来。
“已经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