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或许那只是个?身材干瘪,声音粗哑的女?人而已。这是唯一合理的解释,总不至于整个?村子都疯了吧,呵…
徐修瑾松了一口气,原来是他看错了,把妇人看成了男人。
不愧是偏僻小村,连喂孩子的妇人都长成这样,怪吓人的。
徐修瑾猛地抬头。
刚刚不知生了什么,蛇精的鳞片张开,气味逸散出来,让徐修瑾捕获到踪迹。
他脚法飘逸,一眨眼就从拥挤的人群中穿过,离开嘈杂的人群,消失在另一边的侧门。
而在他身后,担忧这件事的人还在争论不休。
“不管喜不喜欢,可千万不能被偷走啊。这种不男不女?的孩子一定要养大?了,配给村里没婆娘的男人当媳妇,不然的话,神会怒的。”
“一定要当媳妇吗,这种娃娃就不能一直当成男娃养着?”
“有人这样干过,一开始生出个?男娃娃,他们也不知道这孩子有问题,就一直按照男娃养着。谁能想到,后来那男娃越长越怪,最后居然变成了女?人!但那家?人还是不乐意放弃,娃娃到死都没换回?女?儿的身份,下葬之后,他爹娘甚至还给他配了个?阴婚,娶了个?媳妇。”
把男娃娃好?好?养大?,养着养着,男娃却变成了女?娃。这时候让他们按照神的旨意把娃送出去,那怎么肯啊。
谁家?好?好?的男娃变女?娃了,能忍痛送给别?家?当媳妇的?
这种不男不女?的怪东西,让马虹想起来点啥,顺嘴插了一句:“这样也行啊?”
“行是行,就是后果……”
“还是不说了。”怪渗人的。
有人问:“那这不男不女?的孩子到底是怎么来的?”
怎么来的,生出来的呗。
马虹的丈夫也生了,生了一长串的孩子,虽然不男不女?吧,但好?歹也算是孩子。她终于能摆脱被喂药生孩子的困扰,这几天到处看戏,乐呵得很。
嘶,马虹脑子里灵光一闪,把事情联系起来。
这种娃娃到底怎么来的?
之前?她不想喝生男药,就是怕生出来八条腿的孩子。
生男药的药粉到底是什么,那群男人是不是也总喝一个?奇奇怪怪的药,用来……补阳?
周尔曼敛目站在人群中间?,淡淡听着村民的讨论。
男人怎么可能变女?人,所谓男孩变女?孩,肯定一开始怀的就是个?女?孩,却在母亲肚子里的时候被莫名其妙的药粉转换了性别?。
之后那可怜的“男孩”长大?,才能渐渐显露出一点女?孩的样子。
小鹰,小樱……黄皮姥姥。
周尔曼笑了,这样的村子不出事才怪。
“好?了,”周尔曼话,村民们都安静下来,看向中间?的短女?人,听她说,“丢孩子的不只有一家?两家?,这件事情越闹越大?,搞得村里人心惶惶。既然如此?,我们一定要严惩凶手?,把偷孩子的贼抓出来,浸猪笼!献祭给神!”
“好?!”
众人高喊:“抓贼!浸猪笼!献祭!”
声音传到院墙之外,树上的鸟儿都被惊飞。
风在耳边簌簌作响,徐修瑾的身法快过长尾巴的人类身躯。
他凌空踏叶飞跃上前?,长剑化为骨鞭舒展开,鞭子末梢伸长到蛇精身前?,就在那双妩媚的眼睛前?停住,然后突地转为钩子向后一拽。
大?蛇急忙下腰仰头躲过钩子,它的尾巴挥动,鳞片间?隙喷溅出细细密密毒液,每一小滴液体都晶莹剔透,其中闪烁着金属般的彩光。
毒液化作雾气向徐修瑾袭来,他根本看也不看,那握剑柄的手?迎面接上,任凭毒液腐蚀出窟窿,力道也固执地不减弱半分。
蛇精被骨鞭圈住尾巴,不可思议地回?头望去。
难道它的毒液失去效果了?不可能,它刚进阶不久,毒液的威力只应该增长,不应该削减。
蛇精的美目盯住那年轻小修士的右手?。
徐修瑾的手?指原本如玉般白皙,此?刻却已经多?出了好?几个?血窟窿,露出里面灰白笔直的指骨。
血液混着毒液沫子往下滴落,但五根鲜血淋漓的手?指依然紧紧握着剑柄,不断向其中输送灵力。
蛇精脑子一瞬间?短路:“难道我和你有什么深仇大?恨,但是我自己不知道?”
不然他何?苦如此?呢!拼着自己的手?废了也要抓住它,这得多?大?的仇哇!
徐修瑾却道:“修士抓妖天经地义,更何?况你还害过我绝顶山弟子,人人得而诛之。”
蛇精惊叫:“你是不是傻!我都说了不是我做的,你自己睁开眼睛看看这个?村子,就没现一点不对劲的地方?”
“当然有异样,”徐修瑾目光冷冷,“这里是个?凡人村子,而你是村中唯一不该存在的妖物。”
蛇精急了:“你在我这里浪费时间?,就不怕放跑了真凶?”
徐修瑾振声:“不论你有没有杀害我门下弟子,抓一个?害人的妖精是替天行道,我绝不会错。”
蛇精和这个?固执的人类说不清楚,它气道:“呸!道貌岸然的蠢东西,你自己玩儿去吧!”
一圈鳞片从尾巴上脱落,蛇皮表面的毒液变得粘稠滑腻,金属钩子从皮肤上脱落下来,就算徐修瑾再?次动攻击也无法再?抓住它一次。
蛇精沿着墙缝攀上屋顶,叫嚣:“想抓我?来啊,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