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头看了一眼厨房,心里下了一个决定。
径直进了屋子,借着月光,把李知安的铺盖卷起来靠墙放着,然后从柜子里找出一床新的床单换上去。将被子叠好之后,他又看了看,想起了什么,又去翻柜子,翻了半天才翻出一条白毛巾。
这是他娘给他彩礼钱时顺便递给他的,尽管她当时脸色不好,还是提点了一句,所以周行才知道这是干什么的。
手无意识的摩挲着毛巾,材质不算很好,但一想到这玩意儿也就这一个用途,周行就感觉更热了。
赶紧把毛巾放在被子下面,他拿起换洗衣服就出去了。
现在天黑了,又没有煤油灯,他就舀了一桶水往屋后走去。
以前他都是快速的冲一遍,现在,他细细的洗着,尤其是关键点。洗完之后,他揉了一把,心想:伙计,你可别中途掉链子哈!
等他洗完回屋时,就看见李知安拿着煤油灯站在她的铺盖前,不知道在想什么。
周行不自在地咳了一声,说道:“那个……你睡床上去。”
李知安也不知道周行在想什么,只是听见自己可以睡在床上而感到高兴。于是也没看周行,将灯放在一边的凳子上就直接到床上躺着了。
周行瞥了她一眼,突然问道:“你的那个走了没?”
李知安抬起头,疑惑地看着他,仿佛是在问“什么走了?”
周行有些卡住了,他也不知道那玩意儿叫啥,想了想,说道:“就是……上次你的血……”
李知安撅撅嘴,有些不高兴,她觉得周行不要脸,娘都说了,这是女孩子的秘密,怎么周行直接说出来了!
不过她是个听话的孩子,何婉告诉过她,她要有礼貌。
于是她有些不情愿的回答道:“那是小。日。子。它现在累了,过段时间才能来。”
周行一个男的,对女人的了解不多,供他了解的渠道也几乎没有--他只见过一对男女偷。晴。其他的,比如女人的例。假,他不怎么了解,甚至他还觉得烦,觉得来这玩意儿不好,流那么多血伤身体。
听见李知安说过段日子还要来,他着实有些惊讶。每次都流那么多血,真的不会死吗?
突然,他想到了什么,心里有些不自在,嘀咕道:那事儿流的血不多吧,不至于……
周行甩了甩头,把屋门阀上,然后吹灭煤油灯,上了床。
“你娘跟你说过这些的吧?就夫。妻该做的。”黑暗中,周行问道。
李知安有些困,但她还是打起精神想了想,她娘的确说过要一个被窝,于是她点了点头。
“嗯?”没有得到回应,周行忍不住出声道。
李知安这才想起来他看不见,于是说道:“说过了的。”
周行深吸一口气,翻身覆。了上去。
屋外一片漆黑。乌黑的天空上连一轮圆月都没有,只听见不知道从那里传来的“呱呱”的声音,掩盖了屋内细细的口口声。
过了一会儿,原本黑乎乎的屋子,突然亮起了一块,然后持续亮着,直到深夜。
临睡前,周行用他那被酒精麻痹的大脑想到,下一次,他一定要发挥的更好!
……
等他睁开眼时,就看见了一旁沉睡的李知安,一时想不起来发生了什么,只觉得头有点疼。他只记得昨天找李大牛喝酒来着,然后回屋,李知安正在……
想到这,他猛地掀开被子,就看见了果的他和只穿着月。匈。衣的李知安。
周行睁大眼,有些说不出话来。
准备起床,就看见了一旁凳子上的毛巾,咽了口口水,伸手拿起来,然后慢慢打开--
一抹笑挂在他嘴角,随后他猛地闭上眼,心情十分复杂。
要说后悔吧,可的确挺舒服的,不后悔吧,万一……万一李知安生一个小傻子出来怎么办?
要不去问问她娘?
周行直接否决了。要是真的去问,那何婉不就知道他俩……的事了。要不……问问怎么那啥还可以不怀。孕?
周行点点头,觉得这个办法不错。至于问谁,他搜索了一遍认识的人,最后勉强想出来了一个人--李二柱。
他这事儿干多了,却没有一个女人找上他,虽然周行不怎么喜欢他,但也没办法了。
周行正专心的想着,没有注意到自己就跟个悲秋伤春的闺妇一样,纠结这纠结那。
这样子,落在刚刚醒来的李知安眼里,就跟她做错事,然后一个人躲在房间里纠结主动承认却害怕娘批评的样子一样。
想起周行害得她很痛,李知安先委屈地撅撅嘴,然后狡黠的笑笑,等下次她回家了,就告诉娘,周行欺负她,然后让娘骂他!
想起周行那个时候的样子,李知安忍不住笑出了声,然后赶紧用手捂着嘴巴,小心地瞄了一眼周行,见对方没有转过身,以为他没有听见,就继续笑着。
周行当然听见了李知安地笑声,他只是僵硬了一会儿,察觉到自己正在操心什么,皱了皱眉,依旧将毛巾放在凳子上,就穿上裤子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