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贵妃像是才注意到李意清。
「原来是於光公主。」贤贵妃揽着五皇子,语气冰冷,「难道公主想包庇这犯事的宫女吗?」
「犯事的宫女?」李意清轻笑一声,「贵妃来得迟,不清楚发生了什麽。宫女也是全国上下挑选的良家女子,五皇弟年幼性子急,处事难免有失分寸,故而张口喊打喊杀。可是贵妃娘娘应当懂得,宫外庶民犯错尚且判官断公正是非,你怎麽也不问清缘由,便草率定罪?」
贤贵妃脸色逐渐难看。
「况且,此事罪过本就不在宫女身上,」李意清指了站在水池边的一个太监,「你来,将事情经过一五一十告诉贵妃娘娘。」
小太监没想到突然被点,说的有些磕磕巴巴,但是大体内容都说清了。
贤贵妃还欲分辨,便听到李意清悠悠道:「若是宫女受了冤屈不明不白被虐杀在宫里,你把天下黎民置於何地,又把皇家威严和陛下声誉置於何地。若是为了自己的一点不顺心便不由分说随意打杀,长此以往,谁还敢送姑娘入宫伺候。」
这话虽然夸大,谁也不会公然把一些上不得台面的事情说出来自讨没趣。
惩处一个宫女不算什麽,但是若是虐杀,就另当别论了。
贤贵妃的脸色由青转白,她恨恨地看了眼李意清,咬牙道:「公主说得对。」
怀里的五皇子却不满这个结果,「母妃!」
「闭嘴!」贤贵妃难得呵斥了一句,「今日是你不对,你该好好记着你皇姐的一番教导,切莫忘了。」
後半句说出来,落在众人耳中只觉得刺耳。
不知道的,还以为在交代别忘了仇敌。
李意清看了眼宛如自己才是受害者的贤贵妃和五皇子,看到两人眼中如出一辙的怨恨,将宫女送走後,离开了玉鲤池。
她走後,剩下的宫人感受到自家主子的低气压,谁也不敢率先开口。
在没有於光公主撞到的时候,也有死得不明不白的宫人。
那些宫人的命比水里的鲤鱼还不值钱,死了悄无声息地从角门出去,拖到乱葬岗丢下,一丝浪花也不会有。
贤贵妃和五皇子阴晴不定,喜怒无常。他们每日侍奉,都是把头提在裤腰带上,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因此枉送了性命。
於光公主把他们宫人当人看,可这两位主子不会。
五皇子心气不顺,连带着贤贵妃都看不顺眼,挣开贤贵妃的怀抱,声音冰冷道:「母妃,为什麽你退让,一个宫女而已,凭什麽是我忍下这口气?」
「若是日後太子皇兄继位,还有我的活路吗?」
贤贵妃一直都不敢想那个场景,她看着五皇子微微疑惑的脸庞,像是稚子无意间的随口一问。
「不会的不会的,母妃发誓,决不让你受到一丝伤害。」
贤贵妃语气狠绝,像是下定了决心。<="<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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