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睛一亮:“很好!那以后我的值日就拜托给你了!这样我就可以出去抢新游戏了!”
洁君:“……”
洁君:“……重点原来是这个吗?”
我们班的值日是按照座位排序的,每一对同桌为一组。我和我原来的同桌只是点头之交,关系不亲近,要让人家一个人做值日还是有点过分。但如果这个人是洁君,那我就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了。
“拜托了洁君!”我双手合十,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如果没有抢到新游戏和限量谷子,我美好的一天会被终结的……洁君一定不忍心吧?”
洁君:“……”
洁君拿书的动作顿了下,看向我,挑了挑眉,微笑着问:“如果我忍心呢?”
“那我就没办法了。”
我叹了口气,打开手机,找到了海藤瞬的line,发了条消息:【拜托了海藤!我有一个请……】
我还在手机上噼里啪啦地打字,忽然,屏幕被洁君伸过来的手挡住的。
“……”洁君叹了口气,说:“不用拜托别人,我帮你做值日。”
我把洁君的手推开:“没事,海藤自己本来就要抢,他顺便的——”
洁君:“?!”
洁君头上的呆毛晃了晃:“这样吧,我们和别人换一下,到时候我们一起去买?”
我看着他。
洁君说:“……这样两个人抢,就不怕抢不到了。”
我思考了片刻,觉得洁君说得也有道理,点了点头。
洁君松了口气。
旁边的野崎梅太郎:“……”
他似乎是觉得自己有点多余,举起画本和我们挥了挥手:“再见,这期的素材已经有了。”-
“我今天晚上我不和你一起回家,”快上课了,我退出了和海藤的聊天框,才发现时间过得好快,不知不觉就已经到冬天了:“我要去踢个一对一。”
洁君想了起来,试探地问:“是糸师冴?”
我抬头看他:“对。”
洁君垂下了眼睛:“他是想来邀请你去俱乐部的?”
“不清楚,应该是吧。”我和糸师冴不太熟,对他的了解只限于后来看到的新闻:“他之前在他们那儿上场了,进了三个球,后面就没有一直当替补了。职业球赛果然和全国大赛有很大区别,这全国大赛什么时候才能踢完……我的奖杯还没凑齐呢。”
“……”
洁君没吭声。
我没注意到他不说话,因为我已经开始扳着手指算:“网球的比完了,棒球的比完了,篮球的也比完了,就剩足球和排球还没比完。”
洁君忽然问:“是全国大赛比完你有事吗?”
“应该要出国一趟,去西班牙看看。”我把手机塞进桌肚里,“有点好奇所谓的世界第一足球俱乐部是什么样子的,打算去旅个游,顺便再参观一下。”
洁君很小声地嘀咕了一句:“反了吧……”
我没听清:“什么?”
“没什么。”洁君飞快地说,“一般人进不去的吧。到时候是糸师冴带你进去?”
我摇摇头:“还没想好。”
“……”
洁君闷闷地应了一声。
去西班牙是我们家不久前刚决定的主意。
爸爸妈妈最近几年都定居国外,家里只剩我和哥哥。大人们偶尔会回来看我们,前不久刚走。不过他们临走前说,过阵子带我们去西班牙玩。虽然我个人而言很不乐意跟着两个死神一起出门,但是我更不忍心妈妈夹在两个死神中间……那也太惨了,还是和妈妈一起承受吧。
就是感觉洁君在知道消息后,情绪不高的样子。
也是,如果我出国了,足球部的工作就他一个人做了,换我我也不开心。
……不过,现在好像大多时候也都是他一个人做的,基本没什么区别。那是因为什么呢?我拿着圆珠笔帽戳了戳自己的脸,居然发现自己一时间没有什么头绪。
这不正常。
我若有所思。
再怎么说,我和洁君认识了这么多年,很少会有瞒着彼此的事。总不能是马上要决赛了,他陷入了焦虑?
我忍不住回想起以前的比赛,U15决赛前夕,洁君念叨了一整个星期的糸师凛和糸师冴,成功让我记住了这两个人的名字;去年的全国大赛前夕,洁君每天早上五点就到学校,绕着操场跑步锻炼体力。这么一想,基本每次决赛前夕,洁君好像都会出现奇怪的状况……
那就正常了。
可能只是表现方式不太一样吧?
我悄悄地从草稿纸上撕下一页,在上面唰唰地写了几句话:【我们一定会赢的!】
写完我看了看,感觉这么大一张纸就写这么一句话有点浪费,于是在后面又加了一个笑脸。趁着老师转过去写板书的功夫,我将纸条揉成一个小纸团,精准无误地抛到了洁君的课桌上。
……位置一点不差,不愧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