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问,问就是之前工作设置的闹钟。
像演出之类的工作,很多时候都要赶飞机去别的地方,或者做造型,这些都需要早起。所以我的手机一直都有设置早上的闹钟,防止我起不来。
而且昨晚到最后我完全是秒睡,清理都是洁君做的,更别说关手机闹钟这种事了。
我立刻坐了起来,揉了揉眼睛,随手将洁君推到一边去,自顾自地下了床。
更何况与那些小说里常写的四肢酸痛不同,昨晚的运动量对我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在蓝色监狱那会儿,我经常在跑步机上一跑几个小时也没怎么疲惫。
所以我完全没有察觉到哪里不对。
就连身边多了个洁君都没发现——昨晚大脑接受到的快感实在太强烈,现在开机需要一段时间。
我醒来的时候,洁君也一齐睁开了眼睛。
他也没有很清醒,但目光下意识地跟着我,看着我披上外衣朝着卫生间走去,不解地问了一句:“……怎么起得这么早?”
我穿上家居服,理直气壮地说:“要工作啊,总不能迟到吧。”
尽管出道的时间还不是很长,可我已经彻底适应了出道忙碌的工作,几乎已经完全将工作给刻入DNA了。
洁君:“……”
洁君一下子清醒了,无比复杂地看着我,顿了顿,小心翼翼地问:“你还记得昨晚发生了什么事情吗,泉?”
“……什么什么事情?”我穿好衣服,大脑终于开机,沿着昨晚的时间轴理了一下:“不是你到了我去接你,然后睡觉吗?”
我终于想起来一点,疑惑地问:“等等,你不是打地铺吗?怎么
在我床上?”
洁君:“……”
他如遭雷劈,看起来整个人都不好了,模样分外无助。
第92章
我站在卫生间洗漱的时候,刚要放下洗漱用品,忽然瞥见镜子里自己身上的红痕。
尽管已经过去一夜,锁骨处咬噬过的痕迹却仍然鲜红得发亮,没有任何消退的迹象。小臂雪白的皮肤上也多了几道清晰的指印。
我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昨晚发生了什么。
我:“……”
我迟疑地看向镜子里咬着牙刷的自己,突然发现我真的好像有那么一丁点渣男的潜质。
……这和穿上裤子不认人有什么区别啊?
不过事情既然都已经发生了,现在抓狂也没有什么用,等下做完护肤以后出去找洁君好好解释吧。解释完以后随便做点早饭,那就得出门工作了……今天我们乐队要一起录新歌来着,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但今天是洁君的生日……
“泉?”
听见身后传来的声音,我脑海里井然有序运转的程序忽然一顿,刚想转过头,却已经陷入了洁君的怀抱。
“有哪里不舒服吗?”
他从背后抱住我,将脸埋进我的脖颈,先向我确认。
我摇了摇头:“没有,就是有点饿。”
虽然我们俩都是第一次,但是洁君使尽了浑身解数来让我舒服,再加上我本身也是常年锻炼的类型,完全没有什么不适。
……最多觉得有些异样而已。
完了,我不是更像渣男了吗?
明明我们没有对视,他却像是条小狗似的闻到了我心虚的气息,抓住机会立刻开始得寸进尺:
“你刚才是不是要丢下我?”
我:“……”
我感受到脖子那儿传来的湿润触感,冷静地解释:“没有,只是我没习惯而已。”
如果在昨晚以前,洁君这样埋在我的脖颈处,我只会认为他是在哭鼻子。
但是昨晚我彻底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他这么做不一定是在哭,有可能是在咬,也有可能事在舔,还有可能是在一边哭一边咬……
他咬或舔的时候大多都会控制自己的力气,不会真的弄伤我,却又按耐不住,会反反复复地重复好多遍,甚至还停留一段时间。
“可泉刚刚是想直接走的吧?”光听声音,洁君听起来像是快碎了:“和昨天说的不一样,泉难道根本不对我负责吗……”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然后我面无表情地抬起手将他凑过来的脑袋推到一边,果不其然地通过镜子看见脖子边上又多了一道新的咬痕。
我:“……”
顿时一点都不心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