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池默了片刻:「是那个医院还是药店?」他也就记住了这俩,年订单量貌似过百万了。
应修把酒都喝了,抬手比了个「2」。
付池抽了抽嘴角,心说确实是个傻逼玩意儿。
「那……挽救回来了吗?」
应修点了点头:「业务员都要哭了,元旦都没回家,跑人家家里去送礼了,我这边也在说好话,最後答应了免赠些别的才算完。」
付池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沉重道:「公司不会亏待你的,慢慢调教吧。」他捉摸着自己要是给那傻逼打个电话说一顿,是正面影响大还是负面影响大……大概率是负面,所以他还是别管了。
应修叹了口气,刚要开口就见远处走来一个人。
容宝穿着白色的吊带衬衫,下身是紧身牛仔裤,正一手拖着胳膊肘举着酒杯在过道上看着他们。
付池:「……你不冷吗?」酒吧里虽然有空调,但也没到夏天那温度。
容宝冷哼一声,走过来靠在他身上,把酒杯递到他嘴边,撒娇道:「你都多久没来了,你知不知道我每天都在这儿等你。」
应修挑了挑眉,靠在沙发上看戏。
付池无奈,他们微信上统共也没聊几句,这小孩就是把他当挑战了。他抬手把酒杯推到一边,道:「撒谎也不打草稿的。」
容宝被拒绝也没继续,努了努嘴收回来了,他脸上带妆,想靠他肩上又怕给他弄脏了,这想法一出来他一怔转头立马贴上去了,对着他耳边吹气,道:「一会有空吗?」
付池往旁边挪了挪:「我有情人了。」
是情人,可不是床友。
容宝一愣,顺嘴道:「上次那个?你还真搞定了啊。」
应修在另一边满眼戏谑的看着他们。
付池点头,笑道:「对,上次那个。」
容宝把酒喝掉,啧啧称奇:「怪不得,一个两个的都看不见了。」他拿起酒杯给自己满上,对应修微微一抬,笑道:「哎哥,我有朋友特别喜欢你这一款,过去聊聊还是我叫他过来?」
应修摇摇头,倾身和他碰了碰,道:「今天就不了,以後吧。」
「行,」容宝站起身,「那你们聊吧,」又对付池说,「你们要分手了可得告诉我一声啊,我也试试。」说完笑着走了。
付池无奈摇头,应修哎了声,问他:「不说我都忘了,你和那位真分了啊?」
付池嗯了声,声音多少带着不确定。
应修:「啧啧,好好一个高富帅就让你这麽放跑了。」
「他是alpha,S级。」
应修啊了声,顿了顿道:「你不会是因为严川吧?」
付池瞥了他一眼,淡淡道:「不是。」
应修显然不信,有句话怎麽说来着,哦对,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他道:「那时候年轻嘛,再说了,性别是性别,感情是感情,你不能给两者画等号啊,你俩当时那感情可不是假的,要不是……哎算了,反正你别太钻牛角尖了,得珍惜当下。」
付池听他一长篇,无语道:「我又不傻,不是因为那个。」
应修挑眉:「所以你干嘛不跟AO谈,你性别歧视啊?」
付池偏头,从他这个方向可以看到调酒师正在调酒,被灯光照着看不清真实颜色的液体从量酒杯中缓缓倒出——
他老爸付行是个差点分化成alpha的beta,所以较普通beta来讲他的身体素质更强一些,如果不是对omega一点反应都没有,单看外表会毫不怀疑他是个alpha。然而就因为这欺骗性的外貌,付行上学时经常被alpha挑衅,因为他们都认为他是SA,对此付行不屑解释,谁让他越战越勇呢,就算不是全胜,也基本不会吃太多亏。
那时候的社会风气不算平和,alpha的优越感远胜於现在,看不顺眼的直接打一架再说。
话说有一天放学,不知是谁撞了他一下然後手里就多了张纸条,类似约架的挑战书,他本来不想去的,家里还有更新的电视等着他呢,谁知到家一看停电了。
付行看了看满天繁星,觉得这是上天的安排,所以他就去赴约了,去的路上他还想着或许人已经走了,毕竟他晚了一小时,可没想到等他到了地方发现居然真的还有人在……他默念了个傻逼,然後後退半步起跑直接冲向了那人。
偷袭不算好汉,所以他跑之前提醒了,顺便解释了句说自己不是故意晚来的,都是因为沉迷学习。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麽被人压在地上的,反应过来时胳膊已经被反拧到後背,腰上被那人的膝盖抵着。
这是他输得最快也最莫名其妙的一次,当即就不爽了,以为是自己大意了,接着就想反抗。
那人冷漠的声音带着疑惑:「你谁?」
付行:「……」
俩人到了附近一家麦当当,付行请客,因为他打错人了,虽然没打到,但他也冒犯了人家。
差点被打的那个就是傅承。
俩人後来发生了什麽,他老爸含糊带过了,就连傅恒那个被宠坏的屁小孩都没从他亲爸那里扣出来真相。
付池无意揭他爸的伤疤,那人不愿说他也没什麽兴趣追问,毕竟他没觉得自己单亲这麽多年有什麽不好。後来认了另一个亲生父亲,又被带进了上流圈子,他听了不少八卦,便对俩家长的往事有了一些猜测。
优质基因一般都会和优质基因配对,尤其是在他们那个层级上,这些名门家族几乎没有beta的存在,特别是前些年,那时候还没这麽开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