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梓每说出一个字,陆落竹的呼吸都急促几分,大脑深处传来了一阵阵刺骨的疼痛。
“那时我躲在二楼的房间悄悄看着你,心想新来的小孩真可爱啊,不过也真挺惨,明明有好看的衣服还要被送到这种地方来,指不定活不下去呢。”
祁梓说的每一个字陆落竹都能听懂,连在一起却成了大脑无法理解的含义。
真奇怪,明明她是穿越过来的,为什麽会觉得无比熟悉又陌生。
“我知道你在孤儿院过得不好,去孤儿院也不是什麽该被纪念的日子,但是既然你是我的人,我就有义务送你生日礼物。”
在陆落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一口香甜如同小蛋糕的信息素涌入口腔。
她突然抓紧了祁梓的肩膀以不容置疑的力道咬住了她的脖子。
脖子上的项链突然被祁梓拉扯,银色链子绷成直线。
——从刚开始轻柔的啃食变成那发力的亲吻。
一阵阵烦躁的回忆涌上心头陆落竹。嘴下的动作更显得凶狠,祁梓闷哼,下意识要把人推开——!
“陆落竹,你疯了?!”
陆落竹按住她的肩膀,把瘦弱纤薄的影後老师牢牢地圈在怀里。
alpha天生具有攻击性,即便平日里表现得再无害,也不可忽视藏在骨子里的掠夺欲。
“你再同我说说以前发生的事。”
陆落竹头痛欲裂,只有怀中柔软的身体才能让她的理智回归几分。
她从脖颈吻到了两侧,然後按住祁梓线上的一个深深地亲吻,舌尖顶着舌尖呼吸,纠缠在一起。
桌面上的碗筷被弄得乱七八糟,祁梓被迫仰着头接受所有的一切。
她哪里还能分得出心神,再去谈论以前在孤儿院里发生的并不愉快的事情?
一吻结束,祁梓赶忙後退两步,戒备地看着陆落竹害怕她突然发疯。
万衆瞩目的影後老师嘴角被咬出血,口腔里尝到了浓郁的腥甜。
陆落竹用大拇指揩去嘴唇上的暗红用手指拈了拈,重新变成了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刚刚的狠劲一闪而过,只留下了乖巧。
“不好意思,刚刚把你咬疼了,我给你上点药。”
祁梓写些站不稳,脸色红得过分,头发也散了一副被欺负狠了的样子。
“你的生日礼物没了。”
祁梓张牙舞爪她嫌口头的威胁不够,侧身拿起抱枕,用力朝陆落竹扔过去,陆落竹站在原地单手接过抱枕,祁梓又将另一个抱枕精准的扔在她头上。
“你发什麽疯,”祁梓气到炸毛,“以前的事情你怎麽可能不记得,如果不是你拿以前在孤儿院里的经历挟恩图报,我怎麽可能会和你结婚。”
祁梓越想越气,最後强迫冷静下来把刚拿起的花瓶往桌上重重一放,发出了沉重的闷响。
登徒子!
仗着是a就为所欲为。
影後老师身形狼狈地逃走了,路过门口时因为腿软差点摔了一跤。
生气了?
陆落竹愣愣地站在原地暗暗发疼的太阳穴,穿上围裙,着手收拾桌面上的残局。
也不知是不是刚刚的情绪有一瞬的激动,还是祁梓的信息素有安眠的效果,把厨房收拾好後,陆落竹盖上祁梓拿来的毯子,在沙发上沉沉地睡去。
梦境世界光怪陆离。
在有些年头的孤儿院门口,一个身穿红色碎花小裙子的女孩被大人牵着走进铁门。
院中空地上全是落叶,空气里能闻到隐隐约约的桂花香。
“这孩子父母都在火灾里去世了,真是可怜啊。”
随行来的大人牵着小女孩的手,把她交给了幼儿园园长。
小女孩怯生生看着周围的一切,眼睛里好像还残留着火场的残影冲天的赤色火焰几乎要灼伤眼球,身边的热浪足以把眉毛和头发都烫到卷曲。
耳边残留着成年人痛苦的叫声和崩溃的锤门声,在记忆的最後,被锁上的钢化玻璃窗被敲碎,她被从里面扔了出来。
然後,然後的一切都不记得了。
一场雨後的桂花树下,一个沉默寡言的女孩孤零零地站着,掀起衣摆,把黄嫩嫩的金桂一颗颗收集起来。
“你是新来的妹妹?”
沉默寡言的女孩抓紧了被洗得发白的衣料,似乎在担心这个新来的妹妹会把她好不容易收集的桂花给抢走,“你叫什麽名字。”
女孩不说话,红色碎花小裙子上已经沾上了脏污,光怨的日子不好过,有些心思恶劣的小孩会嫉妒同伴穿好看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