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落竹被瞪得莫名其妙,她刚梳洗打扮完,身上正穿着昨天那件睡裙,从楼梯上下来时裙摆飘动,美不胜收,让人移不开目光。
祁梓不着痕迹地干咳两声,把目光移开。
宴会的地点在首都某家规格极高的酒店,陆落竹身穿着祁梓送她的衣裳,司机早早在门口等候,戴着白手套的手替陆落竹拉开车门。
车上全程陆落竹都在看平板上的东西。
平板上贴了防窥膜,祁梓只能在零星的几个角度,看到陆落竹好像是在看股市。
“和徐总见面时你的嘴甜一点,徐家人在y省那边有点实力,早年涉及一些灰産,这些年洗白上岸,前段时间听说家里老人死了,亲戚在争家産乌烟瘴气,不过现在已经解决了,听说是很大方的投资方。”
陆落竹单手托腮应付地嗯嗯了两声,祁梓对她的态度不满意,压下心底的火气,继续介绍起来参加宴会的其他人物。
“我和徐总之前合作过,有几分交情,你到地方後管好你的这张嘴,不许乱说话。”
陆落竹在後台查看起了东南亚那边的消息,发了几封邮件後把页面关掉。
对面发来的最後一封邮件是“陆总,我最近去首都一趟,不知可有荣幸抽空拜访您一面?”
投资赌场始终不是正途,後期要把那些在境外赚的钱给带回来,陆落竹头疼捏了捏太阳穴,再加上国际形势混乱,陆落竹着实不愿意在这些行业里深耕。
陆落竹思考起了自己身上还有的流动资金,再结合上辈子做的生意,心想能在当地开茶园。
赚钱真难,金丝雀叹气。
哦,对了,祁梓刚刚说举办宴会的是哪家?
徐家。
好耳熟的姓氏,
陆落竹打开邮件,之前东南亚那边差点破産的赌场所有人名字,也姓徐?
陆落竹:“……?”
……
到了酒店门口,祁梓刚要推门下车,陆落竹突然叫住。
陆落竹似笑非笑地指了指祁梓後脖颈上的腺体贴。
祁梓身穿着正式出席场合的服装,後脖颈上却贴着一个小熊头像的腺体贴纸。
如果陆落竹没有记错,她给祁梓买的卡通腺体贴应该早就用完了,
可想而知,大概是祁梓重新买了同款。
“想不到我们家夫人那麽有童心,不知和夫人交好的行业前辈们是否也深知夫人的审美。”
陆落竹笑眯眯地叹气说,“早知道那些大佬们喜欢可爱的卡通腺体贴,我也该投其所好,在牙齿上贴两颗彩色小钻石来迎合一下资方的审美。”
陆落竹话音刚落祁梓的脸色腾地一下又红又白,
她手指捂住後脖颈上的小熊头像腺体贴,狠狠地瞪了陆落竹一眼。
祁梓贴习惯了,出门之前照镜子镜也没觉得不对。
祁梓干巴巴说,“你管好你的嘴。”
也不知从什麽时候开始,陆落竹的嘴突然变得刻薄又恶毒,仿佛路过的一只狗都要被她嘴两句。
祁梓被气得想要抓人,她在後座上啪地一下撕掉後脖颈上的腺体贴。
连带着後脖颈的皮肤发红发烫,随即一只冰凉的手按在了她发烫的腺体上,把人激得一阵颤抖。
祁梓倏然擡眼看到了alpha温柔的笑意。
陆落竹冰凉的大拇指按压着发烫的腺体,她没有多馀的动作,好像只是为了给omega粗鲁的行为,善後她动作娴熟地从储物格里拿出透明隐形的腺体贴覆盖在上面。
带有镇痛效果的腺体贴没有让脖子上的红消退,
陆落竹奇怪地皱了皱眉,她拿起腺体贴查看保质期。
奇怪,在有效期范围内,怎麽祁梓的脖子还是红的?
陆落竹想要继续研究,手腕被祁梓拽住拉下轿车。
“时间快到了,你别磨磨蹭蹭。”
omega走在前面,表情比在车上时更凶巴巴。
如果不熟悉祁梓的人会以为她现在正在生气,站在门口的侍者不敢多说话,接过钥匙,恭恭敬敬地弯腰,请两人进去。
厅内金碧辉煌,陆落竹在穿书之前没少来这种场合,她如鱼得水,像回家一样。
陆落竹接过一杯香槟,乖巧地跟在祁梓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