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梓的眉眼压抑着一层暗光,她的呼吸比平日都重了几分。
“我把一整日的戏份都拍完了,我开车把你送到工作室之後,我和陆落竹有别的地方要去。”
至于宁宁,辛苦经纪人多带一会儿吧。
钱千千自然尊重祁梓的决定,“好,今天在现场遇到的不愉快的事?需不需要我替你去沟通?”
祁梓的指甲几乎要嵌在包裹方向盘的皮革上。
“没,没人敢和我发生不愉快。”
钱千千心想也是,全程她没说话,直到车停到工作室楼下,钱千千才一步三回头地抱着宁宁离开。
“真没发生不愉快的事儿?难道是哪个妖艳贱货抢了你的代言?我帮你去查查。”
“没,不是工作上的事。”
车门关闭,钱千千站在原地。
自从她在祁梓身边以来,祁梓的情绪都一如既往的稳定,唯一有些起伏都是和陆落竹有关,不过大多都是对陆落竹表示了厌恶和失望。
但像今天这样,仅仅是低气压,却不针对任何人,倒是很少见。
在钱千千看来,祁梓生起气来把陆落竹按在地上打一顿的概率,都比她一个人生闷气要高。
钱千千离开,车内再次形成了一个密闭的空间。
坐在副驾驶位的陆落竹呼吸加快,她感觉祁梓开车的速度也很快,快到车身都有打漂的趋势。
“你——”
祁梓把车停在一片空地上,她的额头顶着方向盘,如海藻般的长发垂落,遮盖住她的表情。
这该死的疾病。
祁梓绝望地颤抖着身体,她额头上冒出一层层热汗,宛如豆大的汗珠从下巴上滴落,裹挟着压抑不住的泪水。
每年她都会在换季的时候信息素疾病加重。
她以为有陆落竹的标记会好转,却没想到远远不够。
身体疯狂的想要靠近陆落竹,甚至在片场因为闻到了和陆落竹信息素味道相似的香水,而差点腿软摔倒在地上。
这具残破的躯体给omega带来了无边的痛苦和自卑。
只有靠近陆落竹才能缓解身体里的难受。
祁梓在自我厌弃的情绪中不敢擡头,直到一只手搂住了她的肩膀。
祁梓的身体陡然一僵,她疯狂挣扎,想要远离陆落竹的怀抱,但挣扎的力度,却远没有到可以拒绝她人触碰的程度。
说白了,还是想要人抱。
像一只恶狠狠哈气的小动物。
“很难受?”
陆落竹温柔的声音在耳侧响起,紧接着迎接祁梓的是一个温暖的怀抱。
佛手柑的气息飘动,不断充盈在密闭的轿车内部。
“求你……”祁梓嘶哑的嗓音支离破碎。
“什麽?”
“求你标记我。”
祁梓破罐子破摔,她扯开领口,扣子崩掉,贴着隐形腺体贴的腺体已经鼓鼓囊囊。
里面散发出引人垂涎甘甜腺□□。
是春天枝头的第一朵盛开的梨花。
熬过了漫长的冬季,忍耐住寂。寞的严寒,在春日中彻底绽放。
春寒料峭,枝头却隐隐见到新绿。
陆落竹拨开omega被汗液沾湿的长发,阻止祁梓要粗暴撕开腺体贴的动作。
“你对自己都那麽狠心。”
陆落竹叹气,祁梓每次撕掉腺体贴的动作都太粗暴了,就像是在对待仇人似的。
每次陆落竹看到可怜的腺体周围都是红印子,心里都会怜惜的慌。
“我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