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人声鼎沸,采访还在继续。
此处哭声压抑,玫瑰花瓣粘在了祁梓的头发上。
“你为什麽要把离婚协议拿走?”
祁梓哭得梨花带雨,信息素蛮不讲理的,缭绕在陆落竹身上,好像想用这种方式来让陆落竹永远地留在她身边。
“你是不是想要和我离婚?”
“你有没有在上面签字,你不要签字好不好……”
祁梓不顾任何体面地小声哀求她,她拿起陆落竹的一只手抚摸在自己的脸颊上。
“陆落竹,小竹子,你把协议给我,我们不要离婚。”
“你想要什麽我都能答应你,求你了,求求你了……”
祁梓何尝有过如此求人的样子。
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滚烫的泪水不顾形象地滴落,“宁宁喜欢你,我的身体也需要你,我们好好谈一谈……”
就算再续约一年也可以。
只是不要现在。
她知道alpha从前过得不如意,也知道自己除了给她花钱之外,没有为她的复仇做出任何帮助。
陆落竹觉得她不好也是应该的……
突然,脸颊上温热的触感打断了祁梓的思绪。
陆落竹无奈,“我什麽时候说要和你离婚?”
祁梓一愣。
陆落竹今日早早去公证处,拿着她和祁梓的证件,把之前做的公证给取消掉,
离婚,连带着离婚财産分配都取消了。
陆落竹承认自己的手段有点蛮不讲理,且占人便宜。
“拿了着花。”
陆落竹把一捧热烈的红玫瑰交给祁梓。
她从手提包里抽出了一份文件,正是祁梓签好名字的离婚协议。
祁梓赶紧翻到最後。
还好,陆落竹没有签字。
陆落竹十分有礼貌,且好脾气地替她的夫人擦拭掉眼角的泪水,
在走廊的疯狂光线下,她擦泪水的动作很认真,然後很细心地从包里拿出了补妆用的工具,把她的夫人重新打扮得漂亮又矜贵。
“不许哭了。”
白纸黑字的文件横亘在玫瑰花前,陆落竹说:“夫人现在不想和我离婚?”
祁梓用力点头,“我不想离婚!”
只要不离婚,她什麽都愿意做。
她的信息素已经离不开陆落竹了,是生理性的无法离开。
下一刻,随着一阵“嘶啦”的声音响起,纸张纤维不堪重负,形成了一道不规则的裂痕,碎屑簌簌地往下落去。
纸张从中间撕碎,然後折叠再次撕碎。
碎纸却落在了玫瑰花上,像是突然下起的一场鹅毛大雪。
祁梓的呼吸陡然停滞,她茫然的眨眨眼睛,直到面前的文件被撕得完全拼不起来後,才反应过来面前发生了什麽。
陆落竹把她们的离婚协议给撕掉了。
在法律意义上,她们没有了离婚这件事情,也没有了为离婚准备的所有准备文件。
碎纸屑被统一装到了文件纸袋里,陆落竹弯腰提起祁梓的裙摆,
似乎像是为了让她缺爱的夫人放心似的走到了洗手池旁。
打火机点燃纸袋子。
火舌吞没纸张迅速把牛皮纸,和里面的文件碎屑化成了黑灰。
最後随着自来水全部绞入了下水道里。
陆落竹拍拍手上的灰尘,“既然夫人不打算现在离婚,那就代表着还想继续包养我这只金丝雀,我会为夫人提供一如既往优秀的服务,而且夫人不要嫌弃我。”
她提起祁梓金色的裙摆,在不算亮堂的卫生间洗手池前弯腰行了一个规矩的骑士礼。
祁梓手捧红玫瑰,连呼吸都放轻了。
alpha在她面前弯腰,保护着她的裙摆,不沾染任何一点灰尘。
全程,祁梓不需要有任何的忐忑不安和疑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