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视屏幕上出现了祁梓和叶诗晴,经过前期任务繁重的彩排,出来的效果非常好。
不过这年头看春晚的人不多,大多数人都把春晚当成背景音。
陆落竹看得很认真,她算算时间,该开车去接祁梓回家了。
宁宁在沙发上窝成一团,把毛茸茸的毯子盖过头顶,时不时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
像只睡着的小猫一样蹭来蹭去,还一边打着呼噜,试图把所有的毯子都扒拉到身上。
像极了一只正在踩奶的小猫猫。
陆落竹把睡着的宁宁放到房间,把毯子撩开了一个小口,她真担心她家崽一不小心把自己给闷死了。
黑色轿车行驶在空旷的大马路上,在马路尽头的天际线上是层层叠叠的烟花。
绚烂的烟花照亮了大半边天,倒映在陆落竹黑色的眼眸上。
她开车去接她心爱的人。
她心爱的人也在等她。
除夕夜的马路畅通无阻,难得的没有堵车,陆落竹把车开到後门处,刚好还有十来分钟就要午夜12点了。
祁梓在节目组里出不来,陆落竹没有进去的通行证,她只能在车门边等着。
有安保人员前来询问,陆落竹戴了小羊皮手套的手举着透明雨伞,另外一只手插在兜里。
透明雨伞上累积了一层白雪。
“闲杂人等,不许入内,请出示你的工作证。”
陆落竹还真没有工作证。
钱千千在里面估计会很忙,陆落竹没想打电话去烦她。
“我是里面演员的家属,我不进去,就在这等她出来。”
安保人员:“……那也不能把车停在这里,这里都是工作车辆。”
周围的安保很严密,有荷枪实弹的武警把守,怎麽看怎麽都觉得陆落竹可疑的很。
安保人员再次重复:“请您离开。”
陆落竹无奈,“行,那我换个地方停车。”
会场里面人多,大家又忙成一锅粥,陆落竹不愿意进去添麻烦,反倒是这里安静,又能欣赏头顶绽放的烟花。
烟花绽放光彩倒映在她的眼里,垂落在背後的长发上沾上了雪花。
最终陆落竹没有离开。
她被人领了进去。
“你怎麽站在这?”导演组的人看陆落竹的眼神很怪异,“祁梓没给你通行证?你作为家属,现在不应该在门外,应该在现场鼓掌。”
陆落竹:“没,今天所有人讨论的重点是祁梓,我过去不合适。”
会分散观衆讨论的重点。
现在所有人都应该看向祁梓,而不应该看她这个没有付出任何努力的人。
陆落竹抖了抖粘在透明雨伞上的雪花,哈出一口白气,
“谢谢你给我开门,不然我的车就该被拖到三公里以外,然後徒步走过来了。”
导演组的人:“。”
她来後门来取东西,顺便给陆落竹开个门,又立刻去忙别的了。
现在整个後台只有陆落竹一个人最清闲。
她坐在一个空的折叠塑料椅上,看春晚後台全都是身穿演出服行色匆匆的人,远远看到钱千千在和人交涉,一边的耳朵上挂着一个耳机,似乎还在和人通话。
忙得快要头顶冒烟了。
陆落竹没上去打扰她,而是在一个角落里打开手机点开了春晚的直播。
有线耳机中的其中一个挂在右耳上,左边的线垂坠在大衣前面。
陆落竹静静听着里面的倒数。
在人声鼎沸处。
祁梓身穿红旗袍站在舞台上,和所有参演的人一同等待钟声敲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