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温柔有礼地看向张生生,问他:“师弟是有什麽误会吗?”
张生生还未开口,他心腹师弟率先说:“秋桐师兄,这女人违反诸多院规,现在要押她去天牢,但是她居然说院主免了她的惩罚,假传院主意志,按照院规规定惩罚加倍!”
“这位师弟院规记得不错,只不过院主确实赦免白芷小师妹的惩罚。不知者不过,白芷小师妹还未看过院规,对于她来说,确实没有做错什麽。当然,明知故犯的话,这点确实该罚。”秋桐师兄态度谦和,脸上始终带着善意的微笑,直到最後说该罚的同时看向张生生才有些严肃。
芍真挽着白芷的手在她们俩人才看到的地方,悄悄竖了个大拇指。何秀秀在七星塔叫白芷先行离开时,与她说好会免除她一切惩罚,且已经派人来给她送院规,以及安排後续修行的事情。
虽然整个过程有点波折,但能正常待在百川院,白芷也不想纠结过多,就听从了何秀秀的安排,没想到人来的很是时候。
张生生脸上青一阵白一阵,过了好半晌才咬牙憋出一句,“秋桐师兄教的是,生生铭记于心。”
张生生咬牙切齿说完这句话,转身要走的时候,终于看到一旁看热闹吃瓜的司空越与馀起。
两人微微歪着脑袋,脸上是那种让人看起来就特别想揍一顿的笑。
张生生的气没有地方发泄,看到司空越与馀起的当下瞬间畅快了,他这趟没有白来!漏了这网鱼,还有另外一网,且更大只更鲜美更有挑战性!
因为没有足够的底气盯着司空越,张生生擡着眼皮居高临下的望着馀起,阴阳怪气道:“两位想必是还有二十年的禁足期,现在跑出来是什麽意思?虽然院主有过交代,不会将两位押去天牢,但是这禁足的天数怕是又要往上加了吧?况且我手底下的师兄弟们也不是吃素的,你们是要自己回去,还是由我们师凶弟们动手呢?”
“就凭你也配?”司空越冷冷笑着看向张生生,他身上天不怕地不怕的架势吓得张生生忍不住往後退了一步。
“哼!”馀起跟着司空越的话,用鼻孔朝张生生喷气。想当年,他们也没干啥,不就是不小心烧了几处屋子,弄坏了些院子,就被张生生告到院主那边,导致他们被禁足。执法堂那般人都一个德行,每天正事不做,非要死乞白赖的找各种人的茬。还美名其曰为百川院除害,殊不知他们才是最坏的那一群。
风水轮流转,现在吃瓜看戏的人反而是白芷与芍真,芍真还真从小锦囊里掏出一把瓜子磕了起来。
芍真问白芷:“来点?”
白芷摇头拒绝,“吃不惯。”
芍真:“这麽香的东西吃不来,真可惜。”
执法堂来的那批弟子里有一株向日葵,他看到芍真在磕瓜子,忍不住伸手摸摸自己的脑袋,发现自己後脑勺的瓜子粒都在,才拍着自己的胸口安抚自己。
秋梧得到的消息是给白芷送院规,安排她的住处,以及与她说明後续的修行事宜,并不知道司空越也会来这。对于这位同门他了解的不多,因为从他进百川院起,这位同门基本都在禁足期,想来禁足与张生生都脱不了干系。
司空越本来是打算看完热闹就走,但被张生生那麽一说,反而不想离开。他自认为从来没有受过谁的胁迫,今日随便一个阿猫阿狗就想安排小爷的路,也不看看自己有没有这个本事。
执法堂的弟子们在白芷这里碰一鼻子灰,一个个本身就有些怒意与怨气没有发泄出来,如果换了个旁人,现在肯定就被他们五花八绑的捆起来押去天牢。但这个人是司空越,他们有些不敢。虽然他们人多势衆,却没有一个人敢上前一步。
张生生往人群里後退一步,随後硬着头皮发号施令:“给我上,今日就要他看看我们执法堂的威严。”
“你们谁敢?”馀起大声呵斥,然後拦不住那一群被打了鸡血的执法堂弟子们,一个个冲向司空越与馀起。
馀起被汹涌过来的人群吓得转头看向司空越,司空越定定的站在原地,目光直视涌过来的人群,眼睛一眨不眨,非常目中无人。
待那群人就快碰到司空越时,司空越一挥右手,一道火墙将他们隔绝开,跑前头的那些弟子衣服头发全部被烧着,烧灼的疼痛让他们在地上翻滚起来。
看到这面火墙,白芷想起七星塔里那个死小孩,也是动不动就喷火,淹水。
“他是什麽小火龙,还会喷火?”白芷悄声问芍真。
“圣兽玄武,所以院主还挺礼让他几分。”芍真回以耳语。
白芷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哦,小乌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