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花,春花!”雪绮大声呼唤迎春花,看起来十分生气。
白芷想不明白,怎麽有人能在睡一觉後立马变了个人,且两种性格看起来一点关联都没有。
“你老了,自己记不住的事情不要怪别人!”司空越直接又毒舌。
雪绮被司空越的话气到,整个人在颤抖,她看着司空越的目光都带了些恨意。
人在起了情绪後无法理性思考,妖怪应该同理。白芷这麽想着的同时喊了雪绮一声,把她的注意力吸引过来。
“雪院主,咱们非常有缘。你还记得这次你刚回百川院的前一日吗?好心载了个人,那是我们第一次相遇哦!”
“我不记得,我什麽都不记得,你们不要问我!”雪绮突然双手捂住自己的耳朵,开始尖叫,“你们走啊,我不认识你们,你们快走!!”
突如其来的状况让白芷有些茫然,她只是试图唤醒雪绮的记忆,看看能不能问出玉牌的下落,然而雪绮的状态完全陷入癫狂。
她尖叫一会儿不叫了,但是双眼染上浴血的红,整个人紧紧绷着,看人的目光充满了杀意。
“糟糕!”白芷尖叫一声瞬间从椅子上弹跳起来。
虽然她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麽,但是雪绮身上的杀气太过强烈,就是个再迟钝的人都会吓的直哆嗦。
雪绮手中不知道何时凝出一柄泛着红光的长剑,她双手举着长剑对着白芷与司空越挥舞过去。
长剑所过之处,所有东西全部化为齑粉。好在白芷跑的够快,才幸免于难。屋子里太小,不好躲避,她一路快跑到院子里,发现东院自己早上翻的地早已变成深坑。
白芷顾不上怜惜自己的劳动成果,被雪绮的剑气追得有些狼狈。慌不择路间,她见到悠闲站在大榕树上的司空越,他的嘴里不知道什麽时候又叼上那根狗尾巴草。
“你不是百川院第一嘛,现在为什麽不动手?”白芷火冒三丈朝司空越大吼。
司空越吐掉嘴里的草,凉凉道,“我乐意。”
白芷:“……”
雪绮提剑一步步逼近,以她疗愈为主的修为,想要打赢狂暴的雪绮简直天方夜谭。白芷灵机一动,朝司空越所在的那棵大榕树狂奔。
司空越知道白芷的意图後神色有些慌乱,“你不要过来!”
看到司空越慌张,不自然的神色,白芷想到他之前说过的不打女人的发言,想不到他居然还这麽的有原则,在危机时刻还能坚守。但他刚刚在桌子底下想踹自己又是怎麽回事,难道踹就不是打了吗?
白芷越想越气,脚下的动作越发麻溜。她一个纵身飞到榕树另一叉枝丫上,并比司空越站的更高些。
雪绮一直盯着白芷,白芷调转了方向,她也跟着调转。拖着长长的剑气一步一步走的坚定又从容。
“你快想想办法!”白芷踩着脚下的枝丫催促司空越。
司空越也开始暴躁起来,“没有办法,等死吧!反正死的不会是我。”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迎春花终于匆匆赶来,她死死抱住雪绮盈盈一握的细腰,大声呼唤,“雪院主,你醒醒!我们现在在百川院,星落院!”
刚开始雪绮脸上的神色没有一丝变化,无动于衷。到迎春花提到百川院,星落院之时,她冷漠残暴的脸终于有些缓和。
“这里是百川院……星落院……”雪绮低声呢喃,她手中血红色的长剑剑气渐渐消散,直至消失不见。
随着剑气消失的还有雪绮身上的力气,她像是一下子被抽走所有的力气,瘫软在地上。迎春花一直抱着雪绮,保护着她不让她磕碰到。
白芷从榕树上跳下来,试探着走向雪绮与迎春花,“到底是怎麽回事?她为什麽会变成这样?还有她经常忘记发生过的事情对吗?我感觉她不对劲,就像是有两个……”
“事情等以後有机会,我再向你解释,很抱歉。”迎春花不等白芷说完,语气坚决地打断她的话,“我知道你在寻找什麽,那块玉牌一直都是我在收着,今日还你。”
“什麽?”白芷愣在原地。
原来玉牌的丢失真的与雪绮有关,雪绮人不清楚,但迎春花知道这个事情也一直瞒着,要不是今日发生的事情,她可能会永远藏在心里。
白芷木然地从迎春花手中接过那块没有名字的玉牌,青龙给她,而她弄丢过的那块。
“对不起,我很抱歉!”迎春花抱着雪绮回房,进屋前再次表达了歉意。
“百川院全是神经病!”白芷在心里吐槽,手中摩挲着玉牌,还是一样温润的触感。
只不过,不知道什麽时候,手上多了一只宽大的手将她的手与玉牌完全包裹住。白芷侧首去看,发现是司空越之时忍不住尖叫起来。
“司空越,你有病啊!”
就在这时,漆黑的夜空闪过粗壮的闪电,雷声毫无征兆地轰隆响起,瞬间漂泊大雨倾盆而下。
大雨中,白芷奋力挣扎却挣脱不开,司空越嘴里念念有词。很快,司空越停下後一道巨雷携带闪电劈向他们俩握在一起的手。
两人被巨雷劈开晕了过去,玉牌化为粉末随雨水悠悠飘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