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见她们状态确实不错,放下对她们的担心,转而问起这次是否又是张生生搞的鬼。她刚赶来思归堂时,只看到熊熊烈火,既不见张生生他人也不见红鹤芋的踪影。
芍真与嘘嘘看了司空越一眼,见司空越点头示意,两人才又一起去门外搬了一件东西进来。虽然两人对于白芷与司空越之间奇怪的关系很好奇,但还是正事重要。
那是一株枯萎的红鹤芋,从枯萎的叶片能看的出来这株红鹤芋生前也是生机勃勃,充满生命力。
“我们在东南院角发现这株枯萎的红鹤芋,就将它连同那块土一起铲了带回来,白芷你看看是张生生身边那株吗?”嘘嘘轻声细语地看着司空越。
司空越嫌弃十足地瞥了眼那株红鹤芋,随後手指了指白芷,“你问她去。”
“我来看看。”白芷不等嘘嘘开口,热情十足地上前查看那株枯萎的红鹤芋。
她拿了点红鹤芋的枯叶凑近鼻子闻了闻,随後将整株红鹤芋从土里拔出来,看它的根系生长情况。
“应该就是张生生身边那株红鹤芋,它的根系与这块土壤相处时间不超过两日……”
白芷话还未说完,就听到外边传来吵吵嚷嚷的声响,她朝门口望去,刚好与进门的张生生四目相对。
“你来干什麽?”
“你怎麽在这里?”
白芷与张生生异口同声,两人都觉得对方阴魂不散,十分嫌弃。但张生生往後退的那一步,白芷想起来自己现在顶着司空越的身体与脸,张生生应该还是会害怕不敢轻举妄动。
果然,张生生伸手拦住他身後的那些执法堂弟子,不让他们继续上前,只手指着白芷手上抓着的红鹤芋大声嚷嚷,“红鹤芋与你无冤无仇,你凭什麽坑害她至此。”
白芷丢下手中的红鹤芋,拍了拍手挺直脊背,带着司空越惯有的嚣张恣意,“一株普通红鹤芋死就死了……”
“代堂主随意闯入他人院邸是该什麽罪?”芍真担心“司空越”又说出什麽不死不休的话,立马站出来质问张生生而打断他说话。
“搜查令随後补上。”张生生心虚地避开芍真与白芷的视线,厚着脸皮就要给她们定罪,“因为接到线报,说思归堂有人坑害同袍,所以我们需要来查看,果然查实到你等竟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杀害红鹤芋。”
芍真冷笑一声,往前走了几步,又将张生生往後逼退几步。
“代堂主有何证据证明这株红鹤芋是你的左膀右臂,况且有人烧了我思归堂,那算不算是坑害同袍?再者我们这麽多证人证明是红鹤芋放的火,那你们现在打算如何处理她?”
芍真每一句话都落在张生生无法回答的重点上,张生生支支吾吾半天没憋出一个屁,但他就是不甘心放过这麽好的一次机会。
“本堂主线报绝对不会有错,来人先把他们押去天牢,等候发落。”
白芷芍真没想过张生生能不要脸至极,在没有证据没有证人的情况下,能如此随意的处理。
跟不讲道理的人没有道理可言,白芷站在芍真与张生生之间,她正想说点什麽,却听到耳朵里传来司空越的声音。
“不要废话,直接打,打服为止。”
白芷向後看了眼司空越,从他眼睛里看到了那句,“打死算我的。”
既然他都这麽说了,那自己不好好用他的身体做一些大事,岂不是很对不起他。白芷这麽想的同时回过头看向张生生,她的手心里燃起一簇小小的火焰。
一步一步将张生生以及他们执法堂的那一衆弟子逼退到思归堂外。白芷直接将手心中的火焰朝他们洒了出去。只是,想法有多美,现实就有多残酷,她掌心的火焰在挥舞出去的瞬间熄灭了……
所有人都呆愣住,包括司空越。
芍真,嘘嘘,还有张生生以及那一群执法堂弟子,从来没有见过强大嚣张的司空越有如此拉胯的一天,今日也算是见了世面。
司空越在後边恨铁不成钢,“凝神,静气,把脑子放在汇聚灵火这个事情上!”
“哦。”白芷知道自己不对,大大败坏了司空越的名声,赶紧按照司空越说的重新再来一遍。
嗖的一声,南瓜大的火球瞬间迎面朝张生生砸去,砸了个正着!
“疼死我了!”张生生双手捂着脸痛苦哀嚎,他本来想出声嘲笑“司空越”,在那边哈哈大笑的同时完全忘记需要躲避这回事。
其馀执法堂弟子见张生生疼的在地上打滚,以及他们中的一群人也有经历过这番疼痛,立马架着张生生跑路。
空气中有大火烤肉的味道,以及张生生残留下来的那句,“我一定会回来的!”
“看我不掉链子吧!”白芷朝司空越扬了扬头,随後突然想到什麽一般大声喊道,“糟糕,忘记一件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