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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章1（第2页）

两人异口同声问道，随後又想到什麽那般，一起笑出声。

“还是你先说……”苍墨温柔礼让道。

白芷从未与苍墨客气过，之前是，现在也是。随即开门见山地说，“你是雪妖呀，那小山坳里的那只长耳兔子精又是怎麽回事？”

“你还记得有一年，风雪特别大吗？”苍墨缓缓开口，认真地看着白芷。月光如水，照在他幽黑的瞳仁，如星般闪烁的眼眸里有她看不清的情绪。

“记得！”白芷点了点头，目光飘向星河旁，稀薄飘逸的流云，“那年风雪特别大，厚重如盐的雪将小山坳全都覆盖住，而你是那年风雪停止後才来小山坳。”

苍墨盯着白芷的视线一直没有移开，漆黑的眼眸更如汪潭水般深邃。

他缓缓道，“小山坳的结界破损，我路过时带去一场无尽，冰冷的霜雪。”

“小山坳里的动物，植物。许多都在那场风雪里沉睡不醒。唯独那一株倔强的野山参，在厚重积雪覆盖下依然长出一叶新芽。”

“所以你化作长耳白兔精来救我？”白芷根据自己脑子里稀薄的记忆推测道。

那场风雪里，她冻伤严重，整个人晕晕乎乎，就是记忆都是断断续续。

“不是，我没有你想的那般好。”苍墨摇了摇头，带着破釜沉舟的决心，将一切和盘托出。

“我在暗中观察了你几日，见你无论如何都没有放弃。就有些好奇，还有不解。恰好那时有块积雪坍塌，露出里面早已冻死的长耳白兔精。于是我扮作长耳白兔精接近你，最初的想法并不是救你，只是想看你还能坚持多久。”

“为什麽要告诉我这些？”白芷困惑不已地问。

不管他的初心是什麽，但至少这个结果是救了自己。而他路过小山坳时制造的风雪并非故意为之，只是他作为雪妖天生自然带着的东西，这并不是他的错。

他垂下眼眸，眼底是一闪而过的落寞，惯挂在脸上的笑也没了。

突然，他像是累急般失了力气，身体朝前倒了下去。

白芷眼疾手快的伸手拦住，双手抱住他的胳膊不让他栽倒在地，她的关心与担忧溢于言表。

“苍墨你怎麽了？是受伤了吗？”

“我没事。”他闭了闭眼，声音里藏着无尽的疲倦与无奈，“我想告诉你，我并不是那麽的完美，不是那麽的强大，希望……”

他顿了顿，用虔诚又卑微地语气道，“希望你也可以心疼心疼我……”

从未见过他如此这般模样，悲伤，脆弱得好似一阵风就能将他弄碎。

她有些心慌，也有点不知所措地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抚道，“我知道你做这一切有你自己的原因，我不怪你，所以你也不用愧疚觉得骗了我。”

他蹭了蹭她的颈窝，像在小山坳里的那段时日，无数个夜晚依偎在她身边一样。

直到，银河尽头里的那个身影走远，苍墨才重新擡起头来。

他深邃而温柔的眼注视着白芷，虔诚又深情地说，“那你愿意与我一同回鬼市吗？就像回到那个小山坳一样。”

白芷非常干脆果断且决绝地摇了摇头，然而见苍墨难过似针刺在心中的模样，忙又解释，“我不是不愿意与你去鬼市，只是暂时那不是我的目标。你知道我一直的想法都是去到处闲逛，并没有一个最终的目的地。”

“真的不是因为他吗？”

苍墨看着白芷，深邃的眼眸里有流星划过的光亮，他想问的话最终没有说出口，默默地将每个字吞进肚子里。

过了许久，他才带着叹息轻声道，“那你也拒绝我同行，对吗？”

白芷闪躲开他的目光，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嘀咕道，“你刚成为鬼市新一任的鬼市主，肯定很忙的呀。你可以先忙这些正事，相信我一个人绝对没有问题！”

她说话的同时伸手拍着自己的胸膛下了保证，“况且你也知道，我现在有了鸿霄与神奇宝贝，没有谁能打的过我！再说，我就是真的打不过，我也可以跑嘛！”

“神奇宝贝，那是什麽？”苍墨抓住她话里的重点，不解问道。

“神奇宝贝是耿爽留给我的大黑刀，我觉得现在越来越顺手了！”

白芷边说边掏出神奇宝贝，大黑刀银色刀刃在闪烁得星光映照下发出锐利且耀眼的光芒，那一刀下去似乎可以劈开山河与天地。

“确实是一把好刀！”苍墨点头赞赏道，他同时也似乎想起了什麽，小心翼翼地说，“鬼市里发生的一切，我很抱歉！”

白芷收好神奇宝贝，大咧咧地说，“我曾经怪过你，为什麽要对他们那麽的残忍。但我後来想通了，即使没有你，他们最终的结果并无区别。”

“那时候江星辰的身体已经非常不好，她走了的话，耿爽不会独活，所以结果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