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
当晚回家後,傅希莱这讲一点儿那讲一点儿的告诉裴隐。讲完以後,两人一块沉默了半天。
不知道是不是太久没讲过这麽多话,傅希莱特别精神:“哥,我睡不着。”
裴隐回忆公司员工是怎麽哄小孩的——打横抱,拍背。
这动作不太适合他们。
但是可以借鉴一下。
裴隐问:“要抱吗?”
?这麽突然吗?
“怎麽抱啊?”傅希莱睫毛有些激动地煽动,不敢看裴隐的表情。
裴隐脱鞋躺进了被子里,把傅希莱抱在怀里,下巴放在他发顶。傅希莱的碎发有些扎人,裴隐蹭了蹭把尖端压下去,问:“这样行吗?你会不会不舒服?”
傅希莱整个人都烧起来了,脑子跟生锈了一样运作不了,四肢跟刚长出来一样不知道该往哪放,听见问题硬着头皮地吐出几个字:“不会。可以。”
“好。闭眼吧,没事了,我在呢。”裴隐对傅希莱的状况恍若未觉,右手轻轻拍着傅希莱的脊背,“呼噜呼噜,咕噜咕噜……。”
这是什麽咒语,傅希莱听着觉得好玩,没那麽紧张了。
可能是裴隐的怀抱太过温暖,睡意袭来。时间慢慢流逝,傅希莱真的被哄睡着了。
裴隐给傅希莱盖好被子,回了自己房间。他盯着反着白光的天花板出神了很久,视线模糊,直至天光破晓。
接下来几天,上下学接送,傅希莱觉得自己快被供起来了:“哥,我挺好的,真的,你不用这样。”
裴隐嘴上答应说好的,但行为没有丝毫收敛,傅希莱没有办法就随他去了。
11月20日,周三。
裴隐醒来先去了傅希莱房间,看见他还在睡,掀开被子一角:“希莱,上学要迟到了。”
“嗯……”傅希莱用枕头捂了会儿脸,才不情愿地起床洗漱。
天杀的,人究竟为什麽要去学校?
到了门口,裴隐直接开车进了学校。保安没有阻拦。
傅希莱:“哥?你也睡昏头了?”
“能不能想我点好。”裴隐给了他一个脑崩儿,“今天我会一直在学校。”
傅希莱:“为什麽?”
“……”裴隐停好车後凝视着他,发现他真的好像什麽都不知道,叹了口气说,“陪你。”
傅希莱一头雾水,欣然接受:“好噢。”
但在裴隐跟着他一起进教室,还坐在最後跟他一起听课後,傅希莱已经快觉得是不是自己命不久矣了。
太反常了。
简直匪夷所思。
接下来是老林的课,老林没问後面坐着的是谁,下课了才找过来。
“您是傅同学家长?”老林表情有些惊讶,他知道傅希莱的情况。
裴隐跟他握手:“我是他哥,老师您好。”
“诶,好好好”
……
他们聊得热火朝天,傅希莱这边如履薄冰,提心吊胆,真的觉得自己死到临头了。
宋煦他爸每次跟老林聊完都得挨揍,我哥应该,不会揍我…吧。
傅希莱不太确定,他哥那麽聪明,知道自己成绩不好,会不会生气啊。
靠,早知道好好学了。
话说今天宋煦怎麽也不在。
“想什麽呢?”裴隐跟老林聊完了,“走吧,带你出去吃饭。”
傅希莱扩散的思维回收:“啊?好。”
裴隐开车大概二十分钟,到了一家饭店。说是饭店,以傅希莱的见识只能联想到童话中富丽堂皇的皇宫。
这麽豪的地方,什麽时候建起来的?
刚进门就有服务员过来问两人是否有预约。
傅希莱看着裴隐给了服务员一张卡片,服务员恭敬地将二人引到了包厢门前:“祝您用餐愉快。”说完就离开了。
裴隐单手插兜,偏了下头:“开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