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逢春启开一瓶,放在鼻前闻了闻,意识到什么,退后离开房间。
“你觉得,”他环视周围,斟酌着和0166说,“住在里面的人有多大概率是出狱回家了?”
0166:[很低。]
余逢春点头。
回家基本是不可能,应该是站成一排被人拿机关枪扫了。
看来入狱这几天,邵逾白干了不少事。
这哪有安心服刑悔过的样子?
不再纠结垃圾人的去处,余逢春噔噔噔几步跑到邵逾白门前,考虑了两秒钟没有敲门,直接推门走了进去。
然后他就跌进了一片舒服软软的布料中。
“哇偶。”
余逢春翻了个身,躺在横在门口的床垫上,与低头的邵逾白对视。
“舒服吗?”邵逾白问他。
余逢春感受了一下,点头。
于是邵逾白将他和床垫一起放到了床上,中间基本没有颠簸,余逢春很满意自己的话被人这么放在心上。
床垫很舒服,而且房间里也不再那么干冷,吃完饭的午后很适合小睡,而一切都刚好合适。
余逢春调整了一下姿势,把邵逾白拽到床上,准备枕着他弥补昨晚错过的睡觉时光。
然而邵逾白显然还记得昨天晚上余逢春说打烂他的头之前的那段话。
于是余逢春刚滚进他怀里,就被人亲在了耳侧。
那是一个很轻的吻,带着点试探和温存,在耳边最敏感的那块皮肤上反复摩挲,余逢春打了个哆嗦,想要避开,吻却慢慢移动到脖颈上。
这就更痒了,还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热,余逢春想说他其实是过来睡觉的,但睡意却在不知何时跑得无影无踪。
邵逾白还在试探,轻柔的吻和舔舐几乎不能造成除了让热更热以外的任何影响,隔靴搔痒。
余逢春急喘两声,睁开眼睛,右手掐住邵逾白的脖子把他扯下来,用力亲了上去。
亲了一会儿,余逢春想起什么,拽人的头把人家拽开。
“……怎么了?”
邵逾白相当听话,让亲就亲,不让亲马上收住。
余逢春问:“楼下那些人呢?”
邵逾白:“什么人?”
装傻?余逢春踹了他一脚:“别跟我说这栋楼是专门为你建的,其他服刑的人呢?”
“……死了。”
“怎么死的?”
邵逾白抿抿唇角:“正常处刑。”
“正常处刑?”余逢春直接就笑了。
“他们被送到这儿了,已经是在服刑了,怎么又来了一遭?”
“判的太轻。”邵逾白说。
余逢春点点头,没同意也没不同意,只是知道这个事。
而就当邵逾白以为事情就此结束时,余逢春又开口了。
“那你刺杀元帅也是为了这个?”
问出这话的时候,他的脸上没有笑,整个人的神情都冷下去,似铁一般,锋利又冷硬。
理清楚关系后,就该兴师问罪了。
余逢春半坐在床头,发丝凌乱,唇角还泛着红,偏偏脸色相当冷淡,隔着一小段距离,等邵逾白说话。
“……”
邵逾白沉默片刻,才道,“杀他是早就计划好了。”
“什么计划?”余逢春问,问出口以后又自己打断自己,“不,先说什么时候计划好的。”
“四年前。”
余逢春闻言震惊:“四年前你就计划好要杀他了?”
“只是计划,”邵逾白笑了一下,“杀他的想法要更早。”
当今元帅,尸位素餐,刚愎自用,外强中干,看似铁血手腕,实则最懦弱自私,将家世门第看得很重,联盟一路走到今日,被他祸害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