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如此,但一时半会估计是不会打起来的。
毕竟没有人想牺牲自己,先因为这事被踢出观影,诡计多端的人们表面上阴阳怪气地和平共处,实际上内心盘算着回去以后要怎么跨时空地干掉对方。
【“所以。”望月秋彦总结,“因为我给你分配了一堆不称心意的部下,你就去挑拨我和森先生的感情?”
他说完,没等太宰治回答,忽然凑近他的眼前。
“喂,我说啊~”
“太宰小朋友,你果然是喜欢我吧?”
“……”
望月秋彦的长发有几缕滑进他的外套,太宰治抬眼,甚至能看到他脸上小小的绒毛。青年的睫毛在阳光下呈现出淡淡的褐色,在只有他们两个的时候,太宰治观察过很多次。
“噗。”太宰治忍不住笑出声,“首领说得不对,你还是迟钝了。”
“是吗?”望月秋彦不以为意,坐直身子,“我倒觉得……”
……觉得?
时间的流逝在此刻慢了下来,望月秋彦盯着小田腰间多出来的粉末,突然有种不妙的预感。
“小田。”他问,“刚刚我上楼的时候,你和芥川不在车上?”
“……是那样没错。”小田疑惑,“武藤他们带了东西回来,我刚刚和芥川去帮他们搭了把手——您是怎么知道的?”
望月秋彦叹了口气。
太宰治甚至没有思考的时间。几乎是小田话音落下的片刻,就被摁进了一个怀抱。】
“好低级的错误。”
负责掌管港口黑手党的所有交通工具,似乎预料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傻瓜鸟看了前面的太宰治一眼。
“这你都没发现?”
“光顾着看望月了,那时候也只是小孩子而已。”尾崎红叶微笑,毫不留情地戳破自家孩子的黑历史。
“哇。”太宰治语调轻快,语气却冷嗖嗖的,“明明就是小田先生和芥川的错,按照正常流程,就算要下车,他们也应该留一个人在车上才对。”
“小田是那位和首领关系很好的信息科的成员吧。”钢琴家回忆,“原来以前是出的外勤吗。”
“啊。”中原中也敷衍道,“好像是他夫人最近怀孕了,所以望月想让他回家的时间长一点。”
“他脾气还真好啊。”公关官笑笑,嗓音温柔,百无聊赖地托着脸颊,“就算是他担任辅佐官的时候,这种程度也足够让犯错的成员去拷问室打掉半条命再出来了吧。”
“望月君向来心软。”森鸥外挑眉,记起当初望月秋彦替小田上二向自己求情的画面,“你们现在有些事不都自作主张,索性不让消息传到他那里了吗。”
“差点忘了。”太宰治若有所思,“森先生的眼线真是到处都是,搞得我们会对老师做什么不好的事一样。”
“望月君作为首领似乎是偏向沢田君的风格。”森鸥外不以为意地接话道,“太宰,你不是天天想对他做不好的事吗。”
“哪有。”太宰治故意用上了无害的口吻,“我可是很无辜的。”
【他受伤了。
太宰治又咀嚼了一遍这句话的含义。
他想起那天下午,望月秋彦兴冲冲地回来,说森先生当上了首领,自己也当上了辅佐官,要不要一起加入港口黑手党。
在大家的努力下,横滨一定会变得更好。
他可真笨啊。
太宰治那时盯着望月秋彦的眼睛,忍不住去想。这家伙都不知道亲手杀死先代的是森鸥外,而太宰治就是一旁的见证者。他被森先生当做肃清“先代派”的武器,受伤了还很高兴,跟他高谈阔论些什么根本不存在的未来。
可太宰治就是鬼使神差地握住了他的手。
他看着当上辅佐官的望月一遍遍地对着别人笑,对着别人说曾经只会和自己说的话,赌气般地一遍遍试探,一遍遍逃避。
“太宰先生!”
耳边的声音清晰起来。
太宰治愣了下,这时才完全回过神。
太宰治抿唇,突兀地想起,那天握住望月秋彦的手前,对方说的话。
“太宰小朋友。”
青年背靠在窗边,身后有洁白的飞鸟。
望月秋彦笑眯眯的,那时也总爱这么叫他。
“你快点平安健康地长大吧。”】
松田阵平皱眉,看着屏幕上望月秋彦血淋淋的后背,这才记起这是之前媒体报道的哪个新闻。
什么救人之类的,因为伤到了手,松田阵平那时还急匆匆地跑去问了望月那家伙的主治医生。
“真是不健康的感情。”萩原研二评价道,“不过要是小望月在那种年纪对我说这种话,我可能也会对他产生点不健康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