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华酌不熟悉,公司那群老头能同意?”
“这个我来搞定。”
司逐行不怀疑纪暮的能力,司定渊又很少开口,倒是不好直接拒绝。
“具体得看他自己同不同意,就算去了,也不能让公司那群老古董为难他。”司逐行担心有人会因为他们的关系嘲笑他。
“那当然,他是你喜欢的人,本来也是我们家的一份子。爸以前还担心你们不长久,经过这次的事都放心了不少。”
司逐行点头,“好,谢谢大哥。”
他一直很庆幸有这么一个兄长,否则他在伴侣、工作和爱好上不会有那么多选择。
晚间,司逐行洗澡过后,纪暮仍旧习惯性帮他吹头发,吹完摸着他的头发笑道,“又长了。”
司逐行往后一椅,后背靠在纪暮身上,“等过完这个周末我们就回去,到时候我们再去剪头发。”
“好。”纪暮说完将人打横抱起放到床上,正打算关灯被司逐行拦住,只好拉上窗帘一起跟着躺下。
离过年已经过去一个多月,床头窗户依旧贴着俩人当初亲手贴上去的喜字,红彤彤一片,看着房间都温暖了几分。
司逐行主动靠在纪暮肩上,“暮哥,我没事了,上次是意外,你不用太担心。”
纪暮已经习惯将人牢牢揽进怀里,不由将人又往怀里带了带。
“好。”司逐行心细,有些事想瞒也瞒不住,纪暮知道自己需要尽快调整。
“下周我们回公司上班。”
“好。”
“暮哥亲我。”
“好。”纪暮闷笑着贴在他微凉的唇上。
纪暮起初只以为是一个纯粹的吻,可当司逐行将双臂搭在他脖子上时连吻都逐渐时空。
“暮哥,我们除夕还差一个洞房花烛夜,今晚补上。”
俩人在司家从没有真正做到最后一步,洞房花烛夜在中国传统里要在新人一方家里,纪暮没有归处,真要挑,心下也觉得司家最合适。
纪暮看着被他亲得泛红的眼睛,干净透亮,明晃晃如水洗的春色,无声无息勾人心魄。
司逐行在床上最乖也最野,简单一句话胜过世间最强烈的□□。
“好。”纪暮的吻再次覆上之时,一双手穿过薄薄的睡衣。
窗外一片黑暗,拉上窗帘的房间如同一个独立的世界,所有的欲望和不安最后成为抵死缠绵的沉沦。
纪暮听着身下错乱的呼吸,看着失焦的瞳孔,还有腰上紧勾着的腿,他清晰的感觉到这个人真实的存在。
“逐行,谢谢你。”
司逐行不追问原因,却开着灯让他看清他身上所有愈合的伤口,让他看清每一个因为他而引起的情动。
司逐行喉咙干哑懒得开口,像个小动物一样往纪暮身上蹭了蹭。
一夜无梦,一夜好眠。
第75章第75章唯一一次恻隐之心
周六,司逐行仍旧晚起,习惯了前几日一睁眼纪暮紧抱着自己,翻个身仍旧摸空后突然觉得缺了什么。
正寻思,抬眼看见纪暮坐在不远处的沙发上。
司逐行神思归位,挪动枕头静静看着纪暮。
纪暮腿上搁着一本相册,里面是司逐行从出生到去年的照片,一道晨光从窗外斜斜照入,穿过纪暮的左肩跌碎在慢慢翻动的本子上。
本子微微折射,刚好落在纪暮脸上,清隽疏朗的气质添了几分淡漠出尘。
屋内的光不算明亮,纪暮知道司逐行喜欢晚起,从来不会在他没睁眼之前主动拉开窗帘,这意外闯入的晨光就成了唯一一抹亮色。
纪暮成了这抹亮色之下最显眼的风景。
司逐行看了许久,突然对眼前的场景有种莫名的熟悉,仿佛自己以前也曾这么静静看了纪暮很多次。
那些时光里,两个人似乎有不可逾越的鸿沟,纪暮总拖着一身的疲惫阴霾。
这个感觉越来越强烈,强烈到司逐行觉得有什么东西在拉扯着自己的心脏,强烈到不喜欢只有一束光落在纪暮身上。
司逐行翻身下床,两步走到窗边,猛地一拉窗帘,房间照进大片阳光,屋内瞬间从昏暗变成了明亮的白,照得床头窗户的喜字热烈得像凤凰花。
推开窗,不远处司父为司母种的树木已悄然过冬,枝头不觉间已是一片翠绿。
纪暮眼睛一刺,下意识闭眼,反应过来后将相册放置一边,两步走到窗前,微微低头将人亲了一口。
紧接着,怀里多了一抹温热。
“不再睡会儿,医生说多休息有利伤口恢复。”纪暮说着收拢怀抱。
司逐行摇头,声音有点闷,“不睡了,吃好早餐去剪头发,长到脖子了,难受。”
说着抬起头,对着刘海吹了几口气,半遮眼帘的头发被吹起几缕,“还有前面这些。”
纪暮看他吹气时鼓着嘴,像在偷东西吃的小仓鼠,莫名觉得有些可爱,不由得轻笑出声。
“笑什么!”司逐行半歪着头,眉毛微微一挑,一双多情眼说不出的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