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秋月哼着歌骑在回家的路上,想到车上的三个箱子,嘴角就情不自禁的扬了起来,她家那边的批发市场,这个规格的鸡要150,还不讲价,现在140就拿了下来,赚了赚了!
可能是福有双至,黎秋月骑到一半,刚好碰到一个小老太太拎着赤鸡出小饭馆,靠着她的眼力,黎秋月一眼就看出来这处理好的鸡是农家养大的。
老太太人老气势不老,在门口就跟人嚷嚷起来,热爱吃瓜的黎秋月听了一会儿就弄懂了事情的经过,然后就起了心思。
简单来说就是老太跟这个小饭馆是长期合作的关系,昨天小饭馆要三只农家童子鸡做菜,老太太赶早送来,结果店里员工以没有鸡杂的理由拒收,但之前饭点没说,鸡杂已经在家里爆炒掉了,老太太不服气,就开始争辩。
目前的进度是编造谎话的员工已经被开除了,老太要卖鸡,饭馆用的都是白条鸡,不想买这么贵的,老太是看在跟饭馆的情分上才杀的鸡,没拿到钱就不依。
“这三只鸡给我行不,我40一只买下来。”
老太和饭馆的故事跟黎秋月无关,她一心只想着捡漏。
“45,你要就都买走。”
老太太没狮子大开口,黎秋月利索的付钱,处理好的农家鸡不难找,但人家都是现买现杀,黎秋月不想等。
收来的三只鸡多包了几层塑料袋,黎秋月继续往家走,拐角等红灯的时候回头一看,老太太已经满脸笑意的去买菜了。
都没有坏心,解决了就好。
黎秋月哼着歌到家的时候,两个小时工已经在门口等着了,黎秋月也没客气,先当着她们的面打开了计时器,然后就让两人下去搬东西,五十多只鸡的调料数量不少,虽然不重,但少跑几趟也是好的。
“这几只单独放。”
黎秋月指着农家鸡说道,这个是她买来给自己打牙祭的,就这么一张独生嘴,钱也不少赚,总不能亏待了。
“行。”
给钱的是老大,黎秋月怎么说,小时工怎么做。
“每只鸡切八块,然后把生姜和葱这么切就行。”
黎秋月做了个示范,然后按照两人的速度估算了一下时间,就进屋补眠去了,等睡眼惺忪的出来,两人已经干完了,正在玩手机。
黎秋月简单翻看了一下调料,就给两人结了账,然后点开摄像头,从头开始加速播放。
她不是推崇算法的资本家,只要在规定时间内完成工作,想怎么摸鱼都行,这个摄像头主要是防偷带,她也提前跟两人说过,因为摄像头只拍着工作台,两人都没什么意见。
已经解冻的鸡块分成几份放好,花雕和酱油一瓶瓶的往里倒,配上切好的生姜和葱搅拌均匀,黎秋月就又抓紧时间去补眠了。
炸八块要腌个大半天才能入味,讲究个现炸现吃,白天不睡饱了觉,晚上黎秋月怕自己一头栽到锅里。
凌晨一点差五分,红色的小三轮一个颤巍巍的甩尾,停在了轻轻酒吧的第三棵树旁,黎秋月还没来得及把东西拿出来,面前就站了个人。
“有多少虾饼,我都要了。”
童信一想到昨天死对头顶着彩色鸡冠头在他面前炫耀的样子,就气的牙样样。
第197章
“今天没有虾饼。”
黎秋月努力避开童信的彩虹棉花糖头发,如果说汤佳运的鸡冠头发色彩是从左到右的一道道,那童信的就是从上到下的变色,她评价不出哪个好看,但后者让她联想到了天津大姨。
这倒立上去的梯形,这一根不乱的造型,怎么看怎么像是非遗的手艺,要是把头发染成一种颜色,再加个珍珠项链正红唇,大白脸蛋纹眉毛,配个红衣黑裤高跟鞋,身后再牵条小泰迪,那就更像样了。
以前黎秋月的愿望之一就是体验一下这种盘头手艺,她都想好了,虽然自己只有一米五,但做个二十公分的高发型,配个十多厘米的恨天高,不也说一句自己一米七了吗。
就是日子过的实在有点苦,她头发一长长就被卖了换钱,等日子终于好过点了,她又嘎嘣一下来了这边。
她没剪黎秋月的头发,希望黎秋月也别剪她的头发,接头发很贵的!
“……什么意思?!”
童信啪一下拍到了黎秋月车上的不锈钢垫板上,语气很冲动静很大,手上也被反震力弄得可疼,本就因为黎秋月不理人的火气顿时更大了。
外界的一声响打断了黎秋月的思绪,她回过神就对上已经快要被气炸的童信。
黎秋月:……
“……我真不是故意出神的。”
黎秋月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
跟童信解释清楚她不是故意忽略这为少爷,然后又千辛万苦的解释她今天真的只准备了炸八块,童信再拍也没办法把虾饼拍出来。
“所以您要吃吗?”
确定这少爷是真听进去了,黎秋月又问了一遍。
“不吃!”
童信意识到自己的无理取闹,哪还有心情吃东西,他恨不得现场裂出一条缝能钻进去,红着耳朵转身就走,跟逃命一样进了轻轻酒吧。
黎秋月:……
她果断抄起纸笔,唰唰写下两行大字,然后往摊位上一贴。
炸八块
4元块(盲盒),30元8块
她今天的词汇量已经超标了,从现在起她就是个哑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