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缓步朝里走去,刚过索桥,远处一声巨响险些掀翻桥面,幸得桥上三人皆修为不低,才不至于掉下去。
谢情擡手,指尖夹住一块飞溅而来的石块,微微用力便碎成齑粉。
他扯了扯唇:“百年未见,贵派风景如旧。”
青年尴尬地摸了摸鼻尖,“让前辈见笑。”
过了索桥,隐隐听见远处传来老者怒吼的声音。
“哪个龟孙把老夫新得来的棋盘炸了?给老夫滚出来!”
“你们是饭桶麽?一个避水符练了这麽多日都学不会,这都炸了多少次了?再学不会,统统给老夫滚去隔壁琴音宗弹琴卖唱!”
一排身着紫色道服的弟子站在废墟里,低垂着脑袋受训。
为首的少年不服气嘟囔道:“昨日琴音宗前来游学的师兄还说,只有书呆子才会学符,他们琴音宗作琴曲,向来随心而为……”
“谁说的?”原本发泄完怒火的老掌门霎时又暴怒,“谁说的?!”
谢情走过去,声音冷淡如冰雪,瞬间冷却老掌门所有的怒火,“白掌门。”
“小情?”白掌门循声往来,待瞧见是他,笑眯眯走过来,“你这个大忙人,何时有闲暇来看我这老头子了?”
说着又忍不住瞪了眼身後擡头偷看的弟子们,“若这些混账东西能有当初你半分灵性,我也不至于日日被气得头昏脑涨。”
“他们若真如白前辈所言毫无灵性,前辈便不会因他们画不好避水符而生气。”谢情道。
白掌门哈哈大笑,抚着胡须:“也就勉强开窍,你来的正好,替老夫看看这些後生,谁能比得上——”
可话到一半,白掌门又戛然而止,叹了口气,摆摆手,“罢了罢了,不提他,免得你也不好受。”
谢情擡眼,还是随着老掌门看向那群面容青涩的弟子。
“前辈,符修与剑修一样,天赋可遇不可求,但天赋抵达不了的境界,人力可以。”
“这话若是旁人来说还有几分可信,”白掌门白了他一眼,叹气道,“你今日来定是有要事,否则哪里还记得我这麽个老头子。”
“咱们去里头细说。”
宗门大殿里,季微星站在殿中,白掌门凑上前端详他眉心泛红的印记半晌,没好气道:“当初我如何与你师父说的?这符文只可用在剑上,你你你……你怎麽又把它用在人身上了?”
谢情垂眸不语,只是脖子上浮现的莲花印记无声回答了白掌门的话。
“哎,你与旁人怎能一样?”白掌门欲言又止,顾忌着还有第三人在场,没再说下去。
“这符文一旦印上便不可剔除,长此以往难免受本体影响,人是活物,思绪万千,不是非黑即白,有些念头并非邪魔歪道,却也不算正经,许是就成了旁的颜色。”
白掌门来来回回打量季微星,斟酌半晌,开口:“你这徒弟,多半是有心上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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