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奇怪,奇怪,”白宿指尖的符箓绕着打了几个圈,疑惑道,“我与你师尊再不清不楚,你不过是他的徒弟,怎会觉得这是挑拨?”
“怎麽如今的修仙界……徒弟都开始对师尊的私事霸道起来了?”
季微星眨眨眼,懒洋洋道:“怎麽,左护法竟不知我师尊有多厌恶妖魔麽?我敬仰师尊,自然听不得有心之人故意用不清不楚的往事坏他清誉。”
“看来你不了解他,”白宿撑着下巴,好脾气地笑道,“他的清誉,从来无人敢玷污半分。”
“否则我入魔这些年,他就不会还用着那些我亲手写给他的符箓,还送了些给你防身。”
“……”季微星低头,瞥了眼左手捏着的定身符。
丢也不是,不丢也不是,晦气得很。
毕竟剑修都很穷,沧澜山里能用符箓的剑修屈指可数,若丢了被师尊发觉,定会生气。
季微星歪了下头,状若自言自语:“随意送人的符箓,想来对师尊而言,定不是什麽重要的东西。”
白宿:“……”
“你师尊带你来这里,是因为你的诛魔令吧?”白宿很快恢复笑意,“想不想洗去颜色讨你师尊欢心呢?”
“你知道怎麽洗?”季微星眼底闪过质疑,面上不动声色。
白宿指尖符箓被一点点揉成粉末撒进烛台里,“每一个过分束缚自己的无情剑修,都会在剑上写下诛魔符文,一旦心有杂念,便可以做警示。”
“你猜,你师尊脖子上莲花似的符文,是谁替他写上去的?”
“原本写在剑上的东西,他非要写自己身上,从小便是公主脾性,谁都不可以忤逆他的意愿,一生气便不理人闭关数十年,我能有什麽法子?只能听他的话了,特意改了个配得上他的花纹,才将人哄好。”
“不过我倒是不曾想到,他会将这个印记又烙在你身上,想来他对我送的东西,多半是喜欢的。”
季微星:“…………”
可他认识的道长,他认识的师尊,从来不像白宿口中说的那般,会等人来哄。
暧昧得像是道侣一样。什麽师徒,与之相较和外人有何区别?
季微星未曾瞧见烛台里散进去的符箓碎末将火焰染成幽蓝色,屋子里光影诡异,他的眼眶逐渐猩红,暴虐的情愫在胸腔里沸腾翻涌,即将冲垮所有理智。
“只要你告诉我,你为何会让诛魔令变红,我就告诉你洗去颜色的法子,让你去哄他高兴,”白宿摸出一个留影石,勾了勾唇角,将季微星的身影全然照进去,“你不过是他的徒弟,为何会那麽在意师尊的过去呢?”
季微星眼神涣散,盯着留影石里神情可怖的自己。
“师尊,我的。”
“我喜欢师尊,好喜欢……谁都不能……抢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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