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见面,希望是出现在他的葬礼上。”
白宿松开手,扫过他手腕上轻易留下的一圈红痕,还算愉悦地勾起唇角,指尖符箓燃起,传送离开。
谢情擡步,不紧不慢朝那个躺在地上不再动弹的身影走过去。
这个秘密,在今日之前他都隐藏得很好,因为一旦有人知道,都会被白宿杀干净。
他们已经回不了头了。
只有死人,才会永久保守秘密。
即使是前世的季微星,都不会追查到前任魔尊的半点消息。
是以他一直觉得今生也不会有任何意外。
谢情停在已经生机断绝的乖徒面前,用剑尖翻了个面,露出季微星惨白的脸。
季微星心口的冰箭已经彻底融化了。
谢情隔着红绸,看不真切,唯有前世今生种种不断在眼前飘过。
雪原的雪比云顶峰上干净,埋葬在此,未尝不是件好事。
谢情收剑入鞘,转身离开。
风中似有呜咽之音,幽怨至极。
谢情顿了顿,就在他停顿的瞬间,那呜咽风声瞬间贴近他耳畔,下一瞬无形的风显出原形,变成男人炽热的胸膛。
这个姿势无法拔剑,谢情被抱着滚进了雪地里,红色的衣袍被季微星压在雪上。
“师尊,你杀便杀了,怎麽连个好坟都不给徒儿挑一个呢?”季微星俯下身,指尖勾住谢情面上红绸,缓缓扯下来,终于看见了那双熟悉冰冷的银眸,“这雪地里怪冷的,师尊好狠心。”
谢情讥诮扯唇,指腹按在剑柄上蓄势待发:“若你学剑的本事有这幻术一半,也不至于如今连十招都抗不下,只能逃。”
“徒儿逃不过师尊的剑,这不是理所应当麽?”季微星揉了揉红绸光滑的面料,颇有些爱不释手,“师尊,若是白宿知道您就这样放过了徒儿,不会生师尊的气吧?”
“他这麽霸道,什麽都让师尊听他的。”
“徒儿都替师尊不平呢。”季微星的头越说越低,鼻尖都要贴在师尊脖颈上。
谢情面色骤冷,一剑劈开身上的人,施施然站起身,掸去衣袍上的雪。
“常驻在此地的李长老每日都有给我写信,回禀你的近况,以及你附在信中的物件为师都有收到。”
自那年炼虚秘境的事发生後,李长老自知羞愧无颜面再留在宗门里,便自请来了北域巡视雪原。
而每每写信,季微星都会附些小礼物一块让青鸟送过来。
有时是用冰雕琢的小狗,有时是幻术变出来的纸蝴蝶。
“你这两年很乖,”谢情语气稍稍缓和,看了他一眼,“有些事,也是时候让你知道了。”
“我本不想再让你牵扯进来,可有些事早已注定,思来想去似乎只有这一条路。”
谢情从袖中摸出一张传送符,“过来。”
季微星走过来,牵住他的袖袍,下一瞬便与谢情一块传送到了千里之外的伏魔塔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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