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并不重要,”谢情道,“只要不是做些混账事。”
白宿点头,瞥了眼外头天色,笑了笑:“我倒是有件事忘了找你讨要说法,谁让你将隔壁屋子给旁人住的?”
“现在好了,我没地方住了,你是不是该负责?”
谢情淡淡道:“魔宫不够你住?”
“我今晚要住在这。”
谢情细眉拧起,板着脸从储物戒里摸出一袋灵石,丢给他。
白宿讶异挑眉:“五百灵石就想打发我?我这麽不值钱?”
“五百灵石足够在沉日阁挑上一间上房,”谢情冷冷道,“别太挑。”
沧澜山里里外外都穷,谢情身为掌门,自然要以身作则彰显节俭。
白宿拎着那袋灵石,轻笑一声:“好吧,属下谢尊上赏赐。”
说罢,身影化作黑雾消散在了厢房里。
谢情走回矮榻旁坐下,封闭六感,闭眼打坐。
近日他的境界又有松动迹象,或许此次回去後又该闭关了。
次日清晨,一阵惊慌失措的叫喊声打碎了沉日阁内的宁静。
谢情睁开眼,闻见屋外急切的敲门声,起身去开门。
“何事?”
“谢剑尊,不好了!死人了……死人了!”沉日阁侍女惊慌失措地来报信。
谢情眉目沉下:“谁死了?”
“都……都死了。”
“实在抱歉,她年纪小偶然撞见死者惨状,难免描述不清冲撞剑尊,”主事步伐急促赶来,神情沉重,“沉日阁一夜之间两位修士都惨遭杀害,此事非同小可,恳请剑尊布下囚九天,在真相水落石出之前沉日阁不可有任何人离开。”
沉日阁大门外的街道一片祥和,人流熙攘如昨,小摊前的行人本在交谈近日趣事,馀光一瞥,竟见沉日阁上头竟下起大雪,一条犹如游龙的寒冰锁链锁住了整座沉日阁。
“这是怎麽了?有道长在里头斗法不成?”
“什麽斗法,”小摊贩子冷哼一声,“你们来得晚,怕是没瞧见,今日日头刚出来,那沉日阁大门前便一左一右挂了两具尸体。”
“一具被扒光了衣裳,浑身血肉都被凌迟了一遍,挖了舌头吊在左边,是那赵家主最喜爱的幼子。”
“另一具也没好到哪里去,被人挖了心脏剔了骨头,只剩一团软趴趴的死肉,像猪肉一样用铁鈎勾在沉日阁的牌匾下。”
“若非那主事行事果决,早早将尸体取走,用术法洗了三遍大门,怕是整条街都要知道了。”
“你这麽一说,不还是都知道了?”
小贩翻了个白眼:“你们懂什麽?就算我看到了全部一字不改说出去,一传十十传百,怎麽也比不得旁人亲眼瞧见後更令人信服。”
“所以这寒冰锁链……”
“那可是谢剑尊最极致的一剑,囚九天。那句话怎麽传的?九天之下,皆为牢笼。”
“剑意化形的锁链,谁敢闯保证死得比那两具尸体还要难堪。等着吧,在凶手被找出来之前,沉日阁不会走出了半个活人。”
此时沉日阁大堂内,聚集了所有前来参加拍卖会的仙家修士。
分明被强行困在此处,却无半个人敢有怨言,死一般寂静。
大堂最前方,谢情执剑而立,扫过下方乖乖坐好的数百名修士:“在凶手被寻出之前,任何人不得离开此处。”
“若有人擅自逃跑,生死自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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