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是你,就把他放出去,让他多咬几个人。毕竟他这个样子,肯定是做不了掌门了。”
“他做不了,除了你还有谁能做呢?”
“等你当上掌门,抹去谢明远和季微星的存在,谢情身边的名字只会是你的了。”
“若他的魂魄真的可以回来,整个沧澜山只有你可以拥有他。招魂的方式千万种,届时你招到了人……随意在谢明远寝殿里寻个玉雕放进去,抹去他的记忆,让他成为你的道侣,只能陪在你身边,一切都是名正言顺呐……
嘻嘻嘻,当初伏魔塔里多少妖魔都想这麽做,把他困在榻上颠鸾倒凤,我不信你一点不心动!
便是死在谢情榻上,这辈子也算风流够了,嘻嘻嘻嘻……等你做了掌门和放我出鞘,我就告诉你招魂的法子,如何呢?”
姜却心动了。
但他不愿承担陷害师尊的罪名,所以他一直在等。
等谢明远哪一日彻底发狂自己跑出去。
所幸他等到了。
那日他等到谢明远跑下山还被人带走的消息,从未有过地松了口气。
可他从未想过,带走谢明远的人,会是本该仙逝百年的谢情。
他心心念念百年的人。
问剑台下,衆人一片哗然,方才还在仪式前恭维他的人当着谢情的面,开始义愤填膺地指责他,谩骂他。
多麽正义凛然,多麽虚僞。
可偏偏他的师伯最是心软,最吃这一套。
骨鞭一遍又遍抽在他的身上,抽碎他的颜面,抽碎他的尊严,让他跪在所有面前狼狈不堪。
可他半垂着眸子,倒在血泊里,瞳孔涣散倒映着那身雪衣,哑声开口问的却是:“师伯,若今日跪在这里做错事的人是季微星,你可还会如此?”
谢情转头,在问剑台下的人群里对上季微星被蒙住的双眼,淡声道:“他不会这样下作。”
季微星只会叛逃师门,明目张胆抓走自己的师尊,而不是连累整个沧澜山。
姜却笑了一声,张了张唇,喉间发出急促的喘息,却说不出话了。
他其实想说,他以前也从不这样下作。
可他又想起,从前师伯教他与季微星练剑时,其实从来都是一视同仁,从未偏心过。
怨天尤人走火入魔的,从来都是他自己。
姜却缓缓闭上了眼。
谢情站在他面前,垂眸看着地上昏死过去的人良久,擡手展开左手。
掌心的鲛珠化作粉末,被风雪一吹就散了个干净。
谢情身形微晃,右手骨鞭落地,如白鹤断去长颈,从问剑台边倒下来。
“谢情——”“师尊!”
远处忽而传来一声朱雀戾叫,赤红火焰染红半边天。
朱雀振翅飞过天际,在所有人赶到之前接住了那抹白色身影。
谢情虚虚睁开眼,看见了化作人形抱住自己的朱雀。
“王後,”男人挑起锋利的眉,背後羽翅振动,垂眸目光灼灼注视他,“我来得还算及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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