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管我们了!你快点走!其他人还需要你。”
郗岁聿做不到离开,更不想两位挚友死在他面前。那天,他们二人花费了大量的精神力,好在他们级别够高,差一点点就要消耗生命力。
云飞扬醒来时,解玉枝和郗岁聿都倒在地上,唇角留着血。他不知如何形容当时的心理,颤抖着手去触碰他们的气息,还好,还有,还有呼吸。
事情结束后,云飞扬很气,气解玉枝疯了,气郗岁聿跟着发癫。解玉枝很气,气云飞扬傻叉,还好意思生气。郗岁聿很气,气这两个人有病。
聊完事情,又闲聊会后。解玉枝云飞扬离开了,没多待。
蓝斯和郗岁聿还坐在客厅,男人剥一颗龙眼,人鱼就吃一颗,剥赶不上吃的速度。
“哦,你们为了对付付出生命啊。”蓝斯嚼嚼嚼果肉,又问:“那我和他们谁重要?”
出现了古早电视剧的经典问句。
郗岁聿哭笑不得:“怎么?要和我谈恋爱了,问我这种对象才问的话啊?”
“问问都不行?”蓝斯才不入套,只问想问的。
“等你答应和我谈恋爱,我就告诉你。”
“切。”
“都重要,非要说的话,那对象会多一点点。毕竟和对象是朝夕相处,白头到老。我一直当他们中间的‘小三’呢。”郗岁聿用手肘戳戳人鱼胳膊,试图看见他表情的细微变化。
蓝斯没上当,他可不再是那个文盲鱼。纠正:“我问的是,我和他们,不是对象和他们。”
郗岁聿恨铁不成钢,恨鱼不开窍,开窍也是呆的:“。。。你就不能听出我嘴里的对象是你吗?”
“听出来了,所以呢,我要吃冰箱里的冰棒。”蓝斯眼底含笑,逗人真有意思,怪不得郗岁聿之前总逗自己,坏死了。
“好——遵命,亲爱的鱼大王,请吃小人上贡的冰棒。”坏鱼蛋子报仇来了,还是那么欠揍,坏兮兮逗人。郗岁聿将包装纸拆掉,塞进已经张大等着的鱼嘴巴里。
人鱼很喜欢吃冰淇淋,冰冰凉凉带着甜。特别是外面奶茶店铺挤出来,带脆筒的那种。可就是这样的不好放置在家中,于是郗岁聿买来一箱子冰棍,也能过过嘴瘾。
夜色浓郁下的城市陷入一片寂静,云愁雾惨,月亮被黑云覆盖。唯有寒风马不停蹄奔跑着,跃过千山万里。
郗岁聿躺在床上,闭眼一会。伸手揽住人鱼的腰,胳膊发力,鱼来怀里了。
混黑的卧室响起耳边低语。
“抱抱睡。”
“有病。”
鱼尾尖戳戳男人的脚脖子,然后缠上他的小腿。
郗岁聿将鱼翻了个身,一人一鱼面对面。月光暗淡,室内也暗了很多。可双方的眼睛都很明亮,好似只要有一点点的光,眼眸就不会黯。
郗岁聿凑前点,彼此鼻尖相触。解玉枝云飞扬刚开始谈恋爱那会,他都没感觉到,铁三角像是只有他是铁做的,刚硬迟钝。俩人滚上床了,才后知后觉。
后面坦诚了,向唯一的单身人士公开。当时的郗岁聿满头疑惑,简直难以置信,纯友谊竟然能变质,这不是左手摸右手吗。他不理解,不懂。
可他们的小动作真的很多。
时至今日,郗岁聿才懂这种小动作的意思。控制不住的身体喜欢,想靠近,想相贴。
蓝斯一直觉得他对人的复杂情绪不太有兴趣,就算知道了,也不会太动容。特别是喜欢心动这种太“限定”的情绪,总之,恋人是一个非常不稳定的身份关系。
他观察过人类世界的各种情感关系,爱情比任何关系都要不稳定,它仅仅来源所谓的心动,是多种激素和神经递质综合的结果。会让人做出惊天动地疯狂的傻事,却也能触碰到名为幸福的美好。
考验人最隐私的那一面。
人类寿命不过几十年,情感往往只在一瞬间。
可是,蓝斯总能清清楚楚看清郗岁聿眼底的迷恋和喜欢,也不可控地移不开眼。往往这个时候,郗岁聿的眼睛好像比平时要亮很多,让他想起深夜中,月光洒落在粼粼海面上的样子,好像已经闻到了潮湿与咸味,感受到海风的拥抱。
他很早就觉得,郗岁聿的眼睛像大海,夜晚的大海,他最喜欢的大海。
他们的唇离得不过两指距离,鼻尖轻轻蹭昵,呼吸交织在一起,犹如代替他们接无形的吻。
蓝斯凑前,亲亲他的眼睛,唇触碰到眼睫毛,一丢丢扎嘴巴。
“干嘛?勾引我啊,亲了又不负责,流氓鱼。”郗岁聿闭上眼,随便鱼亲。
“没有勾引你。”
“哦,谢谢。”
蓝斯又躺好,打了个哈欠,想睡觉了。
“你真是欠收拾。”总喜欢这样,单纯的只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觉得你好,就是好。想吃哪个就是哪个,想亲就是单纯地亲。
郗岁聿主动凑近,头贴在鱼的肩膀处:“别人也可以这样抱你睡吗?你也这样亲别人吗?”
蓝斯闭着眼:“你嘴巴好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