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一点,沈识焕没办法否认。
就比如剿匪时救出来的三皇子,他为何就不能是好言好语地把人安顿到宽大舒服马车里,金装银裹地装点一番再送回京城呢?
为何他偏要十分野蛮地直接用剑柄把人挑起来甩到马背上驮回京城?
三皇子已经躲到土匪堆里了,不就是嫌丢人?
现在好了,三皇子只是丢人,他或许要丢人命。
依照这个思路,再想想方才离开六皇子,一切都解释得通了。沈识焕认命地说,“我一定狠狠得罪过六皇子。”
知砚:“……”
真吓人啊。
但是,
只是得罪了六皇子吗?
·
琅北目送亲王车架,转头看向侯府和门口的两座石狮子大眼瞪小眼。琅北绕到后墙,墙上探出来两只手。
紧接着出来两个脑袋。
“噼噼——”
兄弟。
“啪啪——”
上来。
琅北也蹲到围墙上,一看还真的眼熟。“大皇子和三皇子派你们来的?”琅北问:“也是为了调查沈大人是不是真失忆?”
“沈大人真的同六皇子有过一段情?”
“你家殿下真是深藏不露,”三皇子的侍卫拿出本子,“沈大人真的喜欢他这样的小白脸,不该是喜欢勇猛大力的吗?”
琅北:“……”
放他下去。
·
皇子的侍卫们动静真的很大,十分不把侯府的家将放在眼里。周时樟抱着剑敲窗户,沈识焕困困地推开窗。
沈识焕疑惑,“怎么了?”
周时樟朝上指了指,问他:“要处理掉吗?”
沈识焕无奈地摇头。
“时樟,我同你说过很多次。”沈识焕耐心解释:“这里是京城,不是嘉宁关。不能动不动就要打要杀,万一哪天我护不住你怎么办。”
周时樟没怎么听进去,“我不会把你供出来。”
他说的这是什么话!
沈识焕顿时气急,面无表情地威胁:“我会跟母亲告状的。”
周时樟默了默,解释:“我动剑,必是为了护你。”
沈识焕不止一次想到周时樟在那个梦境中护他。沈识焕难得严肃,“我不需要你用命来护我。”
“周时樟,你不欠我。”
周时樟笃定道:“我的命,是你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