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江跃更不明所以:“我一定要知道那个是什麽吗?”
说着,宴江跃不服输的掏出了手机,当着叶薄的面就开始搜索,livehouse到底是什麽。
他看了一圈,大概明白了,恍然大悟说:“你说livehouse我听不懂,你要是说演出的话,我就听得懂了,不就是演唱会吗,我去过啊,甚至每次都是vvvvip呢!”
叶薄不屑冷哼:“那算是什麽,livehouse才不是那种东西呢!你看了就知道什麽才是livehouse了!”
宴江跃其实不太喜欢音乐,之前就连演唱会都没去过几次,每次去都是他妈妈拽着他去的,但是此时却不服输,直接就接过了叶薄的票,还一次性的拿了四张,要求唐榕他们都必须跟他去!
温如鸠在旁边看得热闹,也从叶薄的手中拿过了一张票。
叶薄有点惊喜:“你也要去?”
从前他跟温如鸠说起livehouse,并且要求温如鸠跟着他一起去的时候,温如鸠总是有一百个可以拒绝他的办法,每天不是要去学习就是在去学习的路上。
温如鸠朝着叶薄笑了一下:“我不是说了吗,我以後的时间要分给你的。”
这是他对叶薄的承诺,从来没有陪叶薄去过的地方要陪叶薄一起去,从前没有给叶薄的东西要给叶薄,从前叶薄觉得他没有给予过叶薄的相信——
温如鸠漂亮的丹凤眼柔和的挽起来,恰似远山。
他也会给叶薄的。
那些喜欢他,为了他而付出的人,温如鸠每个都会竭尽全力的回馈,因为他经历过那麽多的恶意,那麽清晰的明白,恶意是多麽容易来的情绪,善意是多麽难得的东西。
所以所有都必须要好好珍惜。
温如鸠之前听叶薄说过很多次livehouse,这还是第一次来。
地点在酒吧,时间在半夜。
宴江跃原本还在闹,在检票的时候看见里面装修的神神秘秘的,兴奋加倍的就好像是猴子一样雀跃,找门口的小姐姐兑换了手环以後,就拽着他们五个进去要找位置。
找到的位置偏僻又寂静,被叶薄笑了,硬是带着他们来到了台前。
他们来的很早,宴江跃之前还质疑过为什麽要来的这麽早,被叶薄神神秘秘的瞒下去,说只要看下去就知道了,现在一看果不其然——
後面来了很多很多的人,不小的一个酒吧,全部都被人给站满了。
这个难得的演唱会没有一个位置,所有人都自发的站着,或是聊天或是喝酒。
温如鸠看得新奇,他不会喝酒,被叶薄塞了一杯樱桃汁,在旁边慢慢的啜引,安安静静的等待着表演时间的到来。
时间转瞬即逝,分针达到十二,表演开始,温如鸠还以为是跟歌剧一样缓缓的拉开帷幕,却没想到开头就是一声笨重的贝斯音。
他们在的地方靠舞台音响很近,贝斯低沉的声音就好像是贴着温如鸠的耳朵响起来的。
温如鸠还没反应过来,舞台上的光就亮了起来。
穿着短袖的主唱抱着贝斯晃动,他身後的鼓手挥舞着手中的鼓棒激烈的敲起架子鼓,旁边的叶薄拽住了温如鸠的手,高高的举起来,附和着主唱的律动而不动的挥手。
整个场馆的光五光十色,落在主唱的头上,他抱着贝斯怒声开口。
“你想你在不在这里,
我也不想再这里,
但天黑的太快想走早就来不及……”
那一瞬间,恍如局外人的温如鸠被他瞬间刺穿。
他被叶薄拽着不断的挥手,眼睛却一直看着面前的主唱,看他一次又一次的怒吼,看着他拨弄着手中的贝斯,看着他身後的鼓手用力的敲着架子鼓,他们使用了浑身的力气在声嘶力竭。
“哦!我爱你!
可是关系变成没关系!
问题是没问题!
于是我们继续!”
愤怒的气氛感染了在场的每一个人,他们都发泄的吼着,喊着,要把所有的情绪全部都吼出来,尤其是叶薄,他在温如鸠的耳朵边高声的吼道。
“温如鸠!喊啊!”
“在这里,没有一个人会看你!”
“你可以不当温如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