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居2。5办公室
因为工作室不断扩容,周时锐索性换了新的办公室。
装修完成后,乐澄也去看了。
新办公室更大,占据两个楼层,乐澄主要看了一下周时锐的办公室,风格一如既往地简约,选用黑白灰色调。
但就是这么一个无比性冷淡风格的办公室里,落地窗一角却放着一个柔软的懒人沙发,浅绿色,像是一只圆滚滚的绿油油猫咪趴在那里午睡。
乐澄很好奇,坐上去颠了颠,非常疑惑地问:“怎么这里放了沙发?”
也太格格不入了。
周时锐看向他,摸摸他的脸,没说话,其答案不言而喻。
但乐澄还是不解,眨巴眨巴眼:“那为什么要放懒人沙发?”
这种沙发没别的,造型一般,清理难度一般,就是特别软和。
周时锐说:“不是经常说坐久了屁股疼吗?”
就好像他很娇气一样。
但其实不是的,果不其然,乐澄大声反驳他:“胡说,那是因为你非要做那么久……”说到一半,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吭哧了一会儿,才底气不足道,“我才说坐久了屁股疼的……”
周时锐很没有诚意地问:“是这样吗?”
乐澄瞪他一眼,从懒人沙发上站起来了。
像是某种暗暗较劲,此后,乐澄再来周时锐的办公室,都不会去坐懒人沙发,反正办公室的座位很多,多数都是电脑椅,周时锐在忙时,乐澄就坐在他对面,周时锐不忙,乐澄就挨着他坐。
但这一倔犟又被很快打破。
一次光荣的感冒,乐澄没当回事,吃药一直不积极,拖拖拉拉很多天,都没有完全好。
周时锐带他出去吃饭,见他一直擤鼻涕,以为是得到了支气管炎,顺路去了医院,一番检查下来,被告知只是普通感冒,拖了大久,打一针就好。
但此针非彼针。
乐澄抓着裤子,坚决捍卫自己21岁不打屁股针的尊严,皱着脸,可怜兮兮,试图商量:“不打针行不行?”
周时锐:“不行。”
乐澄又说:“那我打吊针吧?”
在一旁的护士乐了:“还没严重到那个程度。”
于是乐澄当场就跑,被周时锐强制性地捉过来,结结实实地挨了一针。
许久没有打过这种针,乐澄很不满,不仅屁股疼,因为感冒,鼻子也疼,于是决定半个小时之内不要和周时锐说话。
周时锐怕他自己回家又要乱吃东西,无视了他的抗议,干脆直接带去了办公室。
乐澄一如既往地坚强地坐在电脑椅上,但坐了一会儿就浑身不得劲,所谓屁股针,其实不是打在屁股上,而是打在胯骨往下半个手掌的地方,电脑椅贴合人体曲线,坚硬无比,硌的疼。
周时锐余光中看到他小动作一堆,不是往左边扭扭,就是往右边扭扭,折腾了好一会儿,不能装看不见了,就朝他伸手。
乐澄没什么事情干,一直在摸鱼,看到他伸手,下意识就要出声,嘴巴都张开,但又猛地意识到自己不要和他说话,又强行闭上,停了片刻,才别别扭扭地问:“干嘛啊?”
“过来我看看。”周时锐问,“不舒服?”
“没有啊。”乐澄说,“好得很。”
乐澄虽然嘴上不情不愿,但身体却很诚实,很情愿、且快速地挪过去,周时锐让他坐在自己腿上,一个面对面的姿势,手掌往下撩起衣服,去看他打针的地方。
一个几乎看不出来的针眼,可能是没按好,出现指甲盖大小的淡淡淤青,因为乐澄拒绝在大庭广之下被抱在怀里按针眼。
周时锐很慢地给他揉了揉,乐澄被揉得舒服,一时间完全忘记不要和他说话的誓言,还要指使他,让他往下一点,轻一点。
周时锐依言,一边抱着他,一边用电脑处理工作。
乐澄被抱着揉了一会儿,觉得有些热了,就自己下去,自觉地坐进了懒人沙发。
这会儿也没什么倔不倔强了。
“原则”被打破一次,就会有无数次,于是懒人沙发光荣地正式更名为乐澄的专属沙发。
偶然一天,乐澄在自家楼下喂猫,手机响了一声,是周时锐的消息。
[昨天没让我吃火锅(-2分版):图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