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书海和曹凡琴不知何时有了晚上下楼压马路的活动,看了没一会儿电视,九点钟就走了。
还问他们两人要不要一起来。
乐澄摆手:“不要,我要看电视。”
曹凡琴说:“好吧,那我们先走了。”
他们一走,家里清净许多,乐澄还在吃芒果,周时锐靠近他,冷不丁地问:“你怎么对我没有那种称呼?”
乐澄疑惑地看向他:“哪种?”
周时锐:“爸妈那种。”他早就改口喊爸妈了。
乐澄反应过来,犹犹豫豫,又支支吾吾地讲:“我觉得称呼也不是很重要吧?而且他们也不经常喊这个。”
其实是他觉得不好意思,比如他叫不出老公这种称呼一样。
“不重要?”周时锐伸手捏他的脸,将他的脸颊肉都捏得嘟在一起,无情地戳穿他,“是你不想。”
乐澄叫了一声,迅速倒打一耙:“你都捏疼我了,你看看我的脸是不是肿了?”
周时锐一直收着劲,闻言差点被气笑,但还是收了手,乐澄睁着大眼睛问他:“是不是红了?没肿也肯定红了。”
“不管。”乐澄把脸拱他怀里,好像受了多大伤害一样,“你得给我吹吹,你快给我吹吹。”
周时锐就低头给他吹吹,乐澄听见他这样评价自己:“赖皮。”
乐澄装听不见。
乐书海和曹凡琴只逛了半个小时就回来,理由是老年人适度运动才是健康的,过度运动伤身。
乐澄大声质问:“是不是我爸累了不想走了?”
曹凡琴:“猜得真对。”
乐书海摸摸鼻子:“怎么什么都在孩子面前说。”
乐澄连忙躲到周时锐身后。
半年前他们给乐澄的卧室换了张超大的双人床,周时锐和乐澄两个人睡一点都不挤。
乐澄非常满意,躺在床上打滚,周时锐伸手将他裹进被子里,然后又拉进怀里。
因为不能做什么,他们早早拉灯,乐澄和周时锐说悄悄话。
乐澄的房间和曹凡琴乐书海的房间门对门,又因为是老房子,门的隔音效果不好,谁开门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吱呀”一声,有人出来了,乐澄闭上嘴巴,听到曹凡琴说:“海哥帮我开下灯。”
“啪嗒”,是灯被打开了。
乐澄不吭声,周时锐也没说话,等听不到曹凡琴的声音后,乐澄才听到周时锐说:“不经常叫这个?”
乐澄吞吞吐吐的:“其实这个我也不太清楚……”
周时锐又问:“是不清楚还是故意的。”
乐澄没法回答了,月光透过薄窗帘照进来,他看不清周时锐的表情,但有些心虚。
周时锐说:“好吧。”
听起来好像很落寞,很伤心,还很生气一样。
乐澄很不想让周时锐落寞,伤心,之所以这么久都没有叫出口,是因为周时锐每次也只是一提,并不计较。
所以乐澄摸黑抱住他,有些忐忑地问:“生气了?”
周时锐:“没有。”
乐澄说:“真没有?”
周时锐讲:“嗯。”听起来还蛮生气的。
乐澄想了想就说:“不要生气了,好不好哥哥?”
周时锐稍微动了动,唇角在黑暗中无声地扬起。大概用了很大的定力,才让声音听起来平淡冷静:“叫的什么?”
乐澄叫了一声后,发现也没有想象中羞耻,用脸蛋蹭了蹭他的脖子,毛绒绒的:“哥哥,不生气了。”
周时锐就不再忍耐,将他抱在小腹跨坐着,让他再喊一遍。
周时锐的反应比想象中大,乐澄很理解,毕竟有人就爱听这个,但时间一久,他发现好像不是那么一回事。
周时锐不仅没有听腻歪,而且还和他约法三章,让他每周至少叫三次。
其实一开始是七次,三次还是乐澄讨价还价来的。
乐澄开始不理解了,怎么这个还要强制。
他不怎么满意地说:“怎么这么爱听哥哥呀,是不是听上瘾了?”
周时锐就回头看他:“嗯,听上瘾了。”
乐澄说归说,但其实还是照做了。
能怎么办呢,乐小澄如是说,周时锐已经在日常生活中很让着他了,所以称呼这里就让他让让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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