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结束后,乐澄才明白亲喉结根本不是什么安抚剂,反而会刺激到周时锐,被裹着去洗澡时,他浑身软得像果冻,仰头泄愤似地张嘴轻轻咬了咬那枚凸起。
翌日醒来,坐在餐桌上,乐澄因为不得劲,在那里很不安分地动,听见周时锐的脚步声,他立刻不满地说:“你知道你昨天有多过……”
周时锐要出门,穿了件黑色的衬衣,扣子一颗不落的系好,听见他的话微微弯腰靠近,不可避免地让乐橙看到了那颗喉结上令人遐想的红痕。
乐澄一下子收声了,扭过头,脸蛋红红地扒了口粥。
周时锐将他的反应收进眼底,轻轻牵了牵唇,像是故意问:“怎么?”
“那个,你是要出门吗?”乐澄故作淡定地问。
“是。”周时锐说。
乐澄就放下碗,想站起身,又被周时锐按着肩膀坐下去:“什么事吃完饭再说。”
“好吧。”乐澄无法,只好加快了速度。
吃过饭,乐澄扭头从卧室的抽屉里拿出一瓶遮瑕,还是上次他回家用来遮锁骨上的痕迹买的。
乐澄买时因为在夏天要涂粉底而骂过周时锐是小狗,说小狗才这么爱咬人,并且还义正言辞地警告周时锐以后不许在要回家的时候弄出痕迹。
但此刻。
乐澄轻咳一声,将周时锐直接拉过来,伸手挤了一点遮瑕,听见周时锐又问:“怎么?”
乐澄有些窘迫地说:“就是……留了一丢丢的痕迹。”
周时锐的语气一如既往地平静,但唇角却微不可察地挑起来了:“在哪里?”
乐澄知道他一定是故意的,有些羞恼地瞪了他一眼,把遮瑕往他手里一塞,扭头要走。
周时锐这才将他拽回来,安抚似地摸了摸他的脸,乐澄见好就收,乖乖挤出遮瑕给他遮完,又把镜子递给他,仰着脸眨巴眨巴眼睛,好像求夸奖似的。
周时锐想笑,但忍住了,又摸了摸他的脸,手指滑到他的唇边,说了一句他从前说过的话:“澄澄,你是小狗吗?”
乐澄的脸颊肉眼可见地红了,打掉他的手才不肯承认:“你才是小狗!”
周时锐:“谁咬人谁是小狗。”
被从前的话攻击,乐澄吭哧吭哧半天,没想出反驳的话,拽过周时锐手里的遮瑕,逃避似地扭头跑了。
ˉ
乐澄是个字面意义上不喜欢动手动脚的人。
但自从神奇地了解到,周时锐的高敏区竟然是喉结后,他就启动了手痒模式,总是喜欢时不时地戳一下,烦人得很。
一开始还只是在他们两人窝在一起看电视时行动,乐澄忽然仰头亲一手,感觉到周时锐微微一僵,就忍不住笑出声,被反应过来的周时锐按在沙发上,亲得喘不上气。
随后乐澄就学聪明了,他开始在周时锐看电脑时突然偷袭,蓦地靠近亲一下,然后迅速溜走。
这个方法让他减少了被亲的喘上气的概率,但如果被抓到,大大增加了屁股开花的概率。
玩了没几次乐澄就不爱玩了,因为老是被抓到。
在体力这方面他完全无法报复回去,于是他把目光放在了出差时的周时锐身上。
因为不断地磨合,现在周时锐出差也会一五一十地报备,绝不双标。
开着视频,乐澄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周时锐聊天,包括但不限于中午吃了什么,什么时候回来,并且还要被周时锐警告要早些睡觉,不要熬夜打游戏。
乐澄不怎么情愿地“嗯嗯”答应着,顿了一会才说:“我有个东西给你看,你等等啊。”
说着就没了人影。
周时锐的视线从手机上偏移,看了眼电脑,没多久听见了一点微弱的窸窸窣窣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