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已经在一起好多年了啊。”
“不止,是已经在国外结婚很多年了。”
刚入职的小年轻探过头来问:“乐总是谁呀,咱们公司我就知道老板是谁。”
“诺。”老员工说,“就是那个,旁边很好看的那个。”
“啊?”小年轻揉揉眼睛,“乐总看起来也太年轻了吧,不是说今年都26了吗?”
“对啊,看起来跟大学生似的……”
话语远远飘来,乐澄听到了,还挺开心,戳戳周时锐,明显在翘尾巴。
“听见了吗。”坐进驾驶室,乐澄说,“在夸我年轻呀。”
他们行至红灯,在学校门口,正是高中生放学的时间,堵得不行,一个个穿着蓝白的校服,身量抽条而清瘦,乐澄扒着窗户往外看,看了没一会儿,就被周时锐略显严肃地捏着后颈揪了过来。
周时锐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看什么呢?”
“在看他们呀。”乐澄浑然不觉,“好年轻啊,看起来活力满满。”
周时锐抿了下唇,正要发作,便听到乐澄下一句讲:“和你刚刚二十的时候差不多吧。”
他这才不再说话,让乐橙坐好,要启动车子。
等到了家里,周时锐才回过味来。
这话怎么听怎么奇怪。
于是趁乐澄在盥洗台撅着屁股漱口时,贴过去,从后边掐着他的腰,淡淡问:“这就开始嫌弃我了?”
语出惊人,把乐澄都呛到了,周时锐拍着他的后背,等人缓过来,乐澄就瞪大眼睛问:“你说什么呢?”
周时锐不答,乐澄瞬间就联想到今天下午的事情,擦了擦嘴巴,走过去搂周时锐的腰,说:“我今天下午不是那个意思。”
又推着他来到镜前,一只手托着他的下巴,语气夸张地夸奖他:“看看这个鼻梁,这个嘴唇,这个下颌线,太锋利了吧,好羡慕哦,有黑眼圈了还这么帅,谁能看出来27岁?说出去18都有人信……”
周时锐被夸得想笑,抿着唇忍住了,随手摘了眼镜,给乐澄戴上,乐澄乖乖地任由他动作,茫然地眨了眨眼,就被掐着腰,晕头转向地坐在了台面。
有度数的眼镜戴起来太晕,乐澄眼前糊了一片,仅有的安全感就是眼前的人,周时锐低头,喘息地咬上他的唇。
自然是从某种意义上证明了一下,和十八岁没有任何区别。
其实周时锐也不是真的在意这件事,因为他比任何人都希望乐澄可以一如往昔,不被任何烦心事烦恼。
但往后的几天里,乐澄再出现在公司,员工们却默契的不再讨论。
这是件很平常的事,但周时锐想了想,还是叫来了秘书。
他的秘书是创立公司时一手带上来的,闻言没什么犹豫,便告诉他实话。
“是乐总给我们都发了红包,说希望以后大家不要经常这样说。”
这个答案让周时锐微怔,但又在意料之中,秘书问他还有需要交代的事情吗,他便挥了挥手。
都说爱人如养花。
或许在众人眼中,这么多年来,乐澄被他保护得很好,岁月仿佛没在他身上留下任何痕迹,笑容仍像最初那般温暖稚气,好像没有烦恼一样。
但在这看不到的背后,他又何尝不是乐澄精心养护,害怕受到一丝一毫伤害的宝贝呢。
休年假是个挺复杂的过程。
周时锐已经两年没有休过年假了,无他,正是上升期,他没有时间,但今年可以。
坐在书房,他和秘书沟通着日期,听见一阵细小的“啪嗒啪嗒”的声音,一只陨石边牧就摇着尾巴屁颠屁颠地跑过来了。
身后还跟着同样屁颠屁颠的乐澄。
“旺财过来,不要打扰爸爸工作。”乐澄暼了一眼在打电话的周时锐,很小声的过来抓狗,旺财作为一只边牧,异常聪明,呲溜一下钻到了周时锐的脚边,尾巴摇得很欢。
完全不看乐澄的眼色。
乐澄只好撅着屁股去揪他,旺财趴在地上装死,发出呜呜的声音,乐澄就不忍心去揪他了,扭头去旺财说:“那我去找发财玩了。”
旺财仿佛能听懂似的,本来鼻子都搁前爪上了,又抬起脸,迅速钻出来,仰着头蹭蹭乐澄的小腿,蹭地乐澄笑着说痒,好像撒娇一样。
周时锐一边听着秘书的话,一边看着这一幕,等挂了电话,才突然开口:“旺财,出去找弟弟玩。”
旺财,全名乐旺财,是一只雌性陨石边牧,今年三岁,非常聪明。
乐澄也跟着撸撸狗头:“去找发财玩吧,但是不要再把头压弟弟身上,听到没有?”
旺财摇摇尾巴,也不知道听没听到,欢快地跑出去了。
客厅里很快传来发财的喵喵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