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他抽哪门子疯。
「不用。」
「我以前答应过要教你滑雪的,你忘了?」
他这麽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
以前在北丫岛,两个人没事的时候,经常窝在沙发上天南地北地聊天。
我说起小时候在乡下,跟着爸爸去山里采蘑菇丶去田边挖泥鳅的趣事。
他说起留学时跟同学冲浪丶滑雪丶攀岩的经历。
我感慨他的生活都很高大上。
「怎麽会?我反而觉得你小时候玩的事情比较有趣。」
然後我们约定,等到他眼睛好了,我带他去我们的乡下体验农村生活。
他则教我滑雪和冲浪。
现在想想,还挺幼稚的。
「抱歉,确实不太记得了。」
江淮的脸色有些难看,桃花眼凝视着我,眼底暗沉如深渊。
「你跟贺箴言是怎麽回事?」
我不想再跟他聊下去:「无可奉告。」
他拉住我,语气含着一丝告诫。
「贺箴言不是你可以够得到的,我是为你着想,免得你又……」
他的话戛然而止。
我却听明白了他话中之意,转过身,唇边还带着笑。
「免得我又怎样,空欢喜一场?」
原来,他一直都是这样看我的啊。
过去三年,他大概一直都认为自己是我的登云梯。
毫无疑问,当初在海边也是我蓄意勾引他的。
为了攀上他这棵大树,我可真是煞费苦心。
「够不够得到都跟你没关系,江少爷,你操的心未免太多了。」
江淮的脸色愈加难看,就那样晦暗不明地盯着我。